他不是去醫院看夏雪櫻了嗎?能出什麼事?
“梓安捅了夏雪櫻一刀,人現在已經被抓了。”
手指輕輕顫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目光呆滯了五秒鍾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
換了衣服趕到警局的時候,木晴子已經在了,正在想辦法給葉梓安辦保釋。
她被允許和葉梓安說話,於是被帶到了看押人的地方。
隔著一個鐵欄杆,看到男人坐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閉著眼睛,俊臉上幾乎沒有一點神色。
小小的房間,味道並不好聞,坐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是淺藍色的絲質襯衫,前襟和腹部的位置染了不少血跡,即便是坐在這樣的環境裏,也依然尊貴得像個貴族一樣。
聽到聲音,他輕輕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隻有我出事了,才能看到你關切的眼神。”
自從上次他被綁架歸來後,淩淺沫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對著他的時候雖然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反感,但那種淡然的態度,隻要他不開口說話就能無視他得徹底的行為,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彼此之間隔著的那層膜。
現在他明白了,她知道了夏雪櫻,然後在心裏給自己打了一個結。
“為什麼要這麼做?”
隔著欄杆,男人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你這副模樣,是這段時間以來最生動的表情了。”
“葉梓安。”
男人的態度觸及她心底的那根神經,語氣不由得重了許多,“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你們能一手遮天,殺人就是殺人,無論如何也要負法律責任。”
“嗬。”男人喉嚨裏發出一聲意味莫名的笑,唇角微掀,淡淡的嘲弄,“你看起來,倒像是個為好友打抱不平的女人。”
他以為,她到底為什麼心急火燎的趕到警察局,這副淡然無所謂的態度。
淩淺沫溫軟冰涼的手指緩緩蜷縮在一起,回給他一個同樣淡然的笑容,“我倒是忘了,你有一個金牌律師的好友,她現在正在為你辦理保釋手續。”
他的事情,似乎輪不到她來操心。
她要做的,不過是在他需要的時候,配合他就好。其他的,不用管。
葉梓安蹙眉,看著已經轉身離開的女人,眼底忍不住泛著冷意。
木晴子說,葉梓安傷人是事實。
他的衣服和手上的血跡屬於夏雪櫻,那把插在夏雪櫻胸口的刀上也有他的指紋。
而且,從頭到尾,他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句。
至於夏雪櫻,目前還在搶救。
所以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目前不得而知。
木晴子隻是竭盡所能的,想要把他保釋出來。不過很明顯,背後還有人在阻撓。
淩淺沫從看押的地方出來,就看見警察一臉為難的模樣看著木晴子,“木律師,實在不是我們故意為難,葉公子這件事鬧得很大,上頭明確說了,暫時不行。”
“上頭?”木晴子雙手環胸,精明的眉目透出一股犀利,“哪個上頭?”
沒想到,春城居然還有人,敢為難葉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