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的成全,我怎麼能娶到你。”男人笑的張狂,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便是一記親吻,“你現在人都是我的了,我有什麼好介意。”
不介意嗎?
那他有事沒事把向恒搬出來幹嘛?!
***
寫了一天的字,第二天睡醒,手腕不是很舒服。
畫了幾張設計圖之後,想起來那張寫給向恒的請帖,淩淺沫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一上班她又會很忙,大概不會有時間給他送過去,隻能趁今天了。
出門之前給向恒打了個電話,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又跟葉梓安和葉老說了一聲。
她到的時候,向恒已經在了,點了一杯咖啡和一塊蛋糕。
“來很久了嗎?”淩淺沫坐下來的時候,手指碰了碰咖啡杯,杯壁溫熱,顯然是放了有一會兒了。
向恒笑了一下,淡淡道,“沒有,我也是剛到。”
淩淺沫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約的人家,結果還遲到,“抱歉,最近搬了家,住的比較遠,過來不是很方便。”
“淺沫,你在電話裏跟我說要給我送喜帖,可是你又讓黎南賣掉了你的房子和車子,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他突然就很想知道,她已經擺出了一副要離開遠走高飛的姿態,為什麼還要給他送婚禮的喜帖。
淩淺沫皺了下眉,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從包裏拿出那張做工精致卻低調的請帖遞給他,“諾,還有三天,歡迎你到時候來參加。”
“你會是婚禮上的新娘嗎?”
向恒的問題有些奇怪,但淩淺沫卻低著頭避開了他的目光,神色淡然到不像是一個待嫁的新娘子。
“淺沫,你不開心。”相處了八年,這點情緒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淩淺沫幾乎是反射性的搖頭,“沒有。”
“既然不開心,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什麼不幹脆離開?”話落,男人仿佛想通了什麼,“你舍不得他?”
舍不得嗎?!
淩淺沫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一點一點滲透到她的心底,“向恒我早就已經嫁了。”
白紙黑字,她要怎麼說走就走。
向恒愣住,他都忘記了,他們早已是法律上的夫妻了。
“好了,請帖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不順路。”
淡淡的拒絕,淩淺沫攏了攏耳邊的長發,淺淺笑了一下,“如果你有空的話,歡迎來參加。”
“嗯。”向恒點頭,跟著站了起來,看著她的臉,嗓音低沉的道,“能給我一個擁抱嗎?以後,大概都沒辦法再抱你了。”
淩淺沫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像朋友一樣!”
五個字,打破了淩淺沫最後的猶豫,“好!”
雙臂伸開,簡單的擁抱一下,耳邊響起男人清潤淡漠的嗓音,“淺沫,你一定要幸福。”
“好!”
直到很久以後,當淩淺沫坐在鐵窗後堅硬如石頭的小床上,過著暗無天日絕望而悲慘的生活時,向恒的這句話,就像是蝕骨的毒藥,每每讓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