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男人的眉頭立刻皺成深深的川字。
她都這副鬼樣子了,居然還有心思擔心婚禮。
難道她還想這個樣子去穿婚紗走紅毯?!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任誰看了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麼受的傷?!”葉梓安淡漠的開口,森冷目光依次從被警察押著的三個人身上掃過。
淩淺沫的頭虛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搖了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
見狀,葉梓安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把他們給我拎過來。”
警察趕緊把人拎到他麵前,“葉少,您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隻是也別讓我們太難做。”
“知道!”葉梓安抱著人,抬腳踹在被門板砸了一下,現在還有些懵的猥瑣男胸口,隨即就是一隻腳踩上他的半月板,“說,她肩膀的傷怎麼來的?”
半月板本來就是膝蓋最脆弱的地方,被男人力道極大的踩著,登時疼的猥瑣男呼天搶地。
“不、不關我的事啊”猥瑣男一張臉痛到變形,哀嚎著立刻把自家老大供了出來,“是、使我們家老大踩得,當時、當時她想逃走,老大發火了,所以、所以”
見男人的臉色陰鬱,沉沉黑眸恍若釀著極大的風暴,又急急忙忙的補了一句,“還、還是我替她解開的繩子,我真的沒有對她動手。”
葉梓安收回腳,沒有說話,卻在猥瑣男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哢擦。
骨頭碎裂的清脆聲傳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在的動了動自己的腿,仿佛能感受到那種痛一樣。
猥瑣男更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葉梓安轉身,抱著淩淺沫大步離開。背影看上去如一頭被惹怒的雄獅,方圓三米之內,都沒有人敢靠近。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怎麼會好心替淩淺沫解開繩子,肯定是另有所圖。
階下之囚,能被圖謀的,也就剩下她的美色而已。
所以葉梓安下腳快準狠。
***
醫院裏。
一番急救之後,淩淺沫被轉入了vip病房。
氣場強大的男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目光牢牢鎖定著病床上女人蒼白的臉,麵前站著的是醫院的院長。
平時風光無限,見誰都要擺一擺架子的男人,此刻恭恭敬敬的低著頭。
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的小腿在不停的顫抖,額上也布滿冷汗。
男人就那麼坐著,不說話,看不出喜怒。
但是病房裏逐漸降低的氣壓,讓院長大氣都不敢喘。
——夫人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卻沒能得到及時治療,甚至之後還被反綁著雙手長達數個小時,加重了傷勢,甚至嚴重影響了左臂的神經線。就算是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以後,左手恐怕不能如正常人的靈活,更不能提重物。
葉梓安腦子裏回響著的,是院長剛剛戰戰兢兢說出的話。
他不敢撒謊,也不敢過分誇大,可即便是如此,淩淺沫肩膀上的傷勢也超出了他的預想。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恢複?”葉梓安淡淡抬眸,掃過院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