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後,淩淺沫坐在床上發了會呆,原本困倦得不行的大腦慢慢變得清醒,最後壓根沒有了睡意。
她不信葉梓安,但卻相信黎南。
黎南關心她,猶如一個關心妹妹的哥哥一般。
如果葉梓安當真和夏雪櫻糾纏不清,要養一隻金絲雀,黎南又恰好知道的了話,大概會直接一拳上去吧。
可是,即便如此,那孩子呢?!
那天夏雪櫻的話,她雖然在電梯裏,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葉梓安之所以和她分開,是因為她私自拿掉了他們的孩子,由此可見他骨子裏應該是喜歡孩子的吧。
然而結婚至今,他們的每一次,他都記得戴套,沒有一次是需要事後再來處理。
本還欣慰於他的體貼,但是現在看來,他是不想讓她懷上孩子嗎?
下午兩點,淩淺沫被黎南的電話吵醒,讓她去一趟向恒家。
淩淺沫起床洗漱之後,下樓的時候秦媽正在擦樓梯扶手,看到她下來立刻問道,“太太起來啦,餓了吧,我去給您熱飯菜。”
“不用了秦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太太”
搬到這裏之後,車庫裏就常備著不少車,所以淩淺沫拿了一輛車的鑰匙自己開車過去。
半小時後,到了向恒家樓下,下車的時候看見樓下還聽著一輛格外熟悉的車。
淩淺沫蹙眉,他怎麼會在這裏。
上了樓,一出電梯就看見向恒家的門開著,有隱約的說話聲傳來。
“向先生,你見過綁匪的臉嗎?”
淩淺沫走近了,就看見客廳裏坐著不少人,葉梓安、向恒還有黎南,對麵還坐著兩個穿警察製服的男人。
其中一個,正在問向恒問題,另外一個拿筆在記錄。
葉梓安第一個看到她,朝她笑了一下,然後招手讓她過去,“來了。”
男人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她早上看到的那套,顯然中途換了衣服。而對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她也同樣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淩淺沫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小聲的問了一句。
葉梓安笑了笑,在她耳邊輕聲道,“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然後就聽見向恒捏著眉心,開口回答之前警察提的那個問題,“沒有,那個男人戴著鴨舌帽,穿著兜帽衫,帽兜在頭上,臉上還戴著口罩。我隻能看到他的眼睛,然後他突然襲擊,我根本不及反應就暈了過去。之後,醒過來就一直被蒙著眼睛。對方說話用了變聲器,我沒辦法判斷。”
“那對方有沒有提什麼要求?比如他們綁架你的目的?是金錢,還是為了讓你幫他們做某些事情?”問話的警察眉頭皺起來,犯人的手法和態度很嫻熟謹慎,應該不是初次作案才對。
“沒有。”向恒仔細回憶了一下過程中的對話,“我曾問過他們想要多少錢,但他們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之後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一些想要判斷嫌犯特征,好加緊破案。
然而向恒基本回答的都是不知道,或不清楚,警察也很無奈。
到最後隻能留下一句,他們會盡快破案,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