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淺沫當即蹙緊了眉頭,臉色也冷了下來,“我隻是來找換洗衣服而已,找到就走。”
說完進了衣帽間,順手關了門。
門外,葉梓安看著女人重重的關上門,擦拭動作的手勢一頓,薄唇略微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他說他一夜未睡,她連半個關心的字都沒說,卻因為他的一句玩笑而生氣摔門。
他忽然又想起木晴子的那句話,女人一旦鐵了心要離婚,那男人在她眼中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衣帽間裏,淩淺沫背抵著門,微微垂著頭,臉色晦暗莫名,看不真切。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葉梓安說話就像吃了火藥,句句都恨不得在她心上炸出一個洞來。
罷了,反正他的心思,她從來沒猜對過。
拿出一套衣服換上,想了想,又把行李箱拿出來,裝了幾套自己平時穿得比較多的衣服進去,合上後轉身開門出去。
門外,男人已經換上了睡衣,掀開被子正準備躺上去。
眼角餘光掃到她手上拖著的行李箱,眸光一凜,臉色暗沉的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我們既然要離婚,那就不是可以再睡一張床的關係,我的東西,自然還是帶走的好。”臉偏向一旁,神色和語氣都很淡然,看不出不耐煩。
可男人分明能感覺到,她無時無刻透露出的不耐煩和不待見,臉色當即沉得厲害,“你是自己把東西放回去,還是讓我幫你放回去。”
“葉梓安”
“我話先說在前麵,要我辦事就要付出代價,而我想要的代價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男人抓著她手腕的手用力,“所以淺淺,你確定要我動手。”
纖細的眉不悅皺起,用力睜了睜,“葉梓安,你放手。”
男人不放,淩淺沫一直壓著的怒氣就忍不住爆發了,“葉梓安,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我是真的聽不你懂我說的話還是怎樣,我不想和你過下去了,你讓我走行不行?你這樣拖著又有什麼意思呢,你既然不愛我,也不需要我的愛,那我收回來離開有什麼不對,你這樣把自己表現的像是被甩了被拋棄了的樣子又想做什麼?”
“做什麼?”男人忽然起身,大步朝她走來,帶著濕意的氣息加上他隻圍著一條浴巾的造型,分分鍾曖昧值爆表。
淩淺沫被逼得步步後退,最後繃著臉喊了一句,“葉梓安”
男人停在她身前,眼睛似笑非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能幹什麼,你不知道?”
說完,俊臉曖昧的壓下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幾乎碰到她嫣紅柔軟的唇,才堪堪停下。
淩淺沫不閃不避,隻是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雲淡風輕的情緒一眼就能看穿。
仿佛是忽然間就失去了興趣,男人的動作就此頓住,沒有再繼續,唇角一點一點挽上去,了然又懶散的笑容就此鋪開,嗓音微啞的開口,“這個婚,你離定了是不是?”
“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淩淺沫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