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還打算離婚嗎?”夏雪櫻的語調依舊溫柔,一如既往的夏雪櫻說話風格,隻是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會不難從其中聽出一點希冀的味道,“你今天特地帶著她來參加宴會,是為了讓媒體之前的傳言不攻自破?可我剛剛看到她在花園和向恒在一起,手上也沒戴你們的結婚戒指。”
淩淺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們好像都很關心她有沒有戴戒指。
不過,認真說起來,她和葉梓安有結婚戒指嗎?
夏雪櫻還真的是對他賊心不死啊,她不過說了一句曖昧不明的話,她居然真的就信了。
是有多麼強大的自信,和多麼深切的執念,才會如此。
她不是剛剛還義正言辭,絕對不會背叛霍家?
說霍老是她唯一的希望?
怎麼一轉頭,又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搭上葉梓安的機會了。
“淺沫”身後忽然傳來低聲的呼喊。
淩淺沫臉色一變,轉身想也不想捂著說話人的嘴,並用一根手指豎在唇上,讓他噤聲。
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有一間房間,伸手拽著他的胳膊把人拖進了房間裏,然後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卻又沒有關嚴。
“淺沫,你在幹什麼?”向恒疑惑的看著她,剛才就看她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偷窺,現在又做賊心虛的把他拽進房間是幾個意思。
“噓,別說話。”淩淺沫忙不迭的擺手,然後又指了指外麵,嗓音壓得隻夠兩個人聽見,“夏雪櫻和葉梓安在外麵。”
向恒眼皮一跳,所以她現在是在捉奸?
可她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點興奮?!
葉梓安淡漠慵懶的嗓音終於不疾不徐的響起,似乎還帶著某種漫不經心的嘲弄,“怎麼,這麼盼著我們兩個人離婚?”淡淡的嗓音沁著說不出的冷,“那如果我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離婚,你豈不是會很失望?”
走廊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暈,落在男人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圈,遮蓋了他身上冷漠的氣息,如同貴公子一般的優雅貴氣倒是越發彰顯。
夏雪櫻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身姿欣長挺拔,五官俊朗如雕刻,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恍如能看透你的心,對視時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她不否認,遠遠聽到淩淺沫那句話的時候,她激動得仿佛心都呀跳出來。
最初回來的時候,她曾和顧北他們見過,也聽到過他們對她的指責,對葉梓安和她分手後情況的描述。可是她不敢相信,因為她的感覺不會錯。
葉梓安應該是不愛他的,至少不如他們所想象的那麼愛。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放下,直到再次見到他,勾起那些美好得如同夢境的回憶,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早就用一種強勢霸道的方式,將自己刻進了她的血肉之中。
她看見他似乎是在找人,從樓上到樓下,便鬼使神差的跟了上來。
水汪汪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我以為經過那麼多事情,你會直接把我開除,沒想到你非但沒有,反而莫總還對我多加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