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巧笑嫣然的說出來,甚至有種漫不經心的味道,又好像早就洞悉了一切,不過是把一早準備好的台詞說出來而已。
就算女人背對著他,葉梓安也分明從她筆直窈窕的背影中,讀出了某些不一樣的,掩藏很深的東西。
她找上何衛東,似乎並不簡單。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拆散我的家庭。”歇斯底裏的尖叫,情緒崩潰的邊緣,看起來像是一個瘋子。
何衛東厭棄的眼神明顯的根本不加任何的掩飾,淩淺沫看著他那個樣子,忍不住揚唇一笑,湊近女人身邊,在她耳邊輕言細語,“當初你背叛算計你唯一的姐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淺笑聲響起,透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暢快,“女人都是會老的,你看,他現在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和當初看你姐姐的一模一樣。”
如同一個詛咒,讓女人原本的瘋狂瞬間靜止,麵色煞白得嚇人。
“你你認識她怎、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認識她她不是早就”
“死了。”淩淺沫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她早就死了,死在春城女子監獄,因為你和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的聯手設計。有些債,你是不是也該還一還了。”
這些話,即使在安靜的包廂裏,也隻夠兩個人聽見。
旁人隻能看見她臉上帶著魅惑人心的笑,在對女人說著什麼。而女人臉上顫抖的表情,和難看的神色都說明,她必然說了什麼威脅的話,才會把人嚇成這樣。
角落裏,夏雪櫻滿意的掐斷了手機錄像,不動聲色的放回自己的包包。
淩淺沫,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沒有死在牢裏,就注定要毀在我的手上。
***
從包間裏出來,淩淺沫深深吸了一口外麵不算太新鮮的空氣,隻覺得一直沉甸甸壓在心上的那個大石頭終於可以落下了。
做這件事,是她對某個人的承諾,也是她身上背負的一項罪孽。
身後,身姿卓越的男人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不出聲,也不叫她,就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走出幾十米遠,女人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悠然的笑,“葉總一直這麼跟著我,是打算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對我做點什麼呢?還是對我舊情難忘,所以要默默充當一個護花使者?”
“你希望是怎樣?”男人沒有回答,反而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她。
淩淺沫笑了笑,笑容好看,眼神卻很冷,“我什麼都不希望,我隻希望你能離我遠一點。最好是像我當初說過的那樣,此生永不再見。”
“可你帶著安安出現在我麵前,不就是故意要見我嗎?”
目的被拆穿,她沒有絲毫的窘迫,反而笑意更深,“我就是故意的,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