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夏雪櫻覺得淩淺沫的心深不可測。
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淩淺沫,你口口聲聲說著你愛他,但是你的愛,卻比誰都要更自私。”她看著那張盈盈淺笑的臉,那樣的笑容,比春日任何時候的太陽還要燦爛。
淩淺沫點頭,“你說的不錯,我是挺自私的。你大度,那你去告訴他唄,說我的愛多膚淺,多麼不配,而你多麼無私,多麼奉獻。”
“淩淺沫,你這樣戲弄一個深愛你的男人,讓你很得意嗎?”
淩淺沫搖頭,看著她憤怒到發紅的眼睛,忍不住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覺得得意?當初被離婚,被身敗名裂,被坐了七年牢的人可是我啊。”
“所以你要報複,連帶著連他都不放過?”
“如果我要報複,那首當其衝的那個肯定是你。你準備好接受了嗎?”
那樣明晃晃的挑釁,幾乎要灼傷夏雪櫻的神經,讓她無端恐懼起來。
離正常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候,淩淺沫就提前走了。
幼兒園打電話過來,說安安在學校裏跟小朋友打架,把人家打得住進醫院了。
誰都知道她是未來老板娘,所以提前離開也沒人敢說什麼。
從電梯到地下車庫,剛出去,熟悉的賓利尚慕就開了過來。
眉梢微揚,這男人是對賓利尚慕有什麼特別的鍾愛嗎,她七年前撞了一輛,他又跑去買一輛一模一樣的。
車子穩穩停在她腳邊,男人搖下車窗,“上來。”
“葉總,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先去找找別的人。”安安是個很聽話懂事的孩子,不管是誰見了都會真心實意誇讚一句懂事的那種,能讓她動手打人,必然是發生了什麼讓她難以忍受的事。
沒有任何一個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你以為我找你是幹什麼?”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葉總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我們彼此都清楚。”
男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偏淩淺沫絲毫不在意,抬腕看了下手表,眼色略有些急,轉身繞過他的車子去自己停車的位置。
身後有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手腕被人拽住。
淩淺沫不耐煩的回頭,“葉總,難不成我坐了一趟牢出來,你就愛我愛得非我不可了?”
明晃晃的諷刺,刺得葉梓安全身的神經都要被崩斷了一樣,眸色暗沉得厲害。
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找回平常的語調,“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是。”
“淩淺沫,你現在是不是巴不得甩開我?”
“你明知道答案,何必還要再問。”淩淺沫又看了一下表,不耐煩的神色更加明顯,“沒其他事就麻煩你放手。”
葉梓安聽出她話裏的情緒,握著她的手重重一緊,手背上青筋直條,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點,音調黯啞,“我知道你要去幼兒園,我陪你去。”
說罷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往車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