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辰怎麼會看不出這個丫頭的不對勁,抓住玉秀的手腕,白敬辰逼著玉秀看著他,可是玉秀的眼神卻是飄忽的。
白敬辰將玉秀甩在地上,看著白蔓君的身子。忽然說道:“蔓君,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雪原之上,突然傳來白敬辰的聲音。罌粟和白蔓君都在四下張望,可是就是看不見白敬辰的身子。
“蔓君,你很可能被封印在你的身子裏了,如果你的靈魂聽到了我的聲音,就給我一點反應。
等了半天,白敬辰也看不到白蔓君的身子有任何的動靜。白敬辰忽然解開了罌粟的衣襟,玉秀立刻上前來阻止。
“少爺,這是娘娘的身子,你不能……”
“你住口,白玉秀,白家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白敬辰怒瞪了玉秀一眼,輕輕揭開了白蔓君的衣襟。
白敬辰看到蔓君心口的那朵 罌粟花的時候,臉色頓變。那朵原本類似紋身的罌粟花像是活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竟然又綻放了一朵花瓣。
白敬辰緩緩的係上白蔓君的衣襟,蓋上錦被之後,十指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跟我過來。”白敬辰轉身,攝於白敬辰的氣勢,白玉秀也低著頭跟在白敬辰身後。
“少爺,娘娘她究竟是怎麼了”
“我該問你,你把蔓君怎麼了。告訴我,夫人教你念得咒語究竟是什麼!”
“我……我不能說。”白玉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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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寧宮內殿
此刻慕容南迦,白敬辰,慕容雲華,楚風城齊刷刷的將視線集中在一個偉岸的身影上。
修羅王,站在床榻前,麵對和白蔓君,雙手結印。
一陣艱澀難懂的咒語過後,修長的指尖漸漸湧現一道柔光。修羅王驀地睜開那雙赤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白蔓君。
“魂兮歸來,惟魂是索。
去君之恒,何為四方。
川穀徑複,流潺湲些。
光風轉蕙,汜崇蘭些。
……
魂歸來兮,無絕兮終古!”
與此同時,雪域之上, 一個仿若自上古而來的聲音傳入耳際。
隨著這個聲音傳來,白蔓君蜷縮的身子漸漸舒展,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
漸漸地,一道柔光包裹在白蔓君的周身,而那道束縛在白蔓君肩胛骨上的枷鎖也漸漸瓦解。
“怎麼會這樣?”雖然枷鎖祛除的那一瞬間,白蔓君的靈魂差點隨著一起瓦解,但是從罌粟手上飛出一道白光,竟然護住了白蔓君的身子。
罌粟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右手上已經多了一朵晶瑩的梅花。
“我們要得救了!”罌粟驚呼一聲,下一刻,一直包圍在她身邊的白雪世界漸漸瓦解成無數的碎片,向她襲來。罌粟咬緊牙關,將那枝冰霜梅花高舉頭頂。這朵梅花果然是保護她的,那些看起來比刀刃海牙鋒利的碎片絲毫沒有傷害到她。
耳邊傳來白蔓君的一聲驚呼,罌粟回過頭要抓住即將陷入風暴漩渦的白蔓君,一道無形的光刃向她的手斬來。罌粟本能的縮回手,
但是錯失了時機,白蔓君已經不見蹤影,而罌粟也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