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
傾盆大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已經一天一夜了,聶清芬跪在白氏集團的門口,渾身濕漉漉的,狼狽極了,來往的眾人朝她指指點點,有些更是拿著手機對她一陣狂拍,可是她的背脊依舊挺得直直的,沒有絲毫膽卻。
終於,當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她麵前響起,“聶小姐,先生請你上去。”
是白氏集團總裁白靖舜的助理帥偃。
聶清芬頭暈沉的厲害,被帶到總裁辦公室時,那一位穿著意大利手工定製襯衣的矜貴男人正身姿筆直地屹立在落地窗旁,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根細長的煙,目光幽邃地望著下方。
除了三年前新婚夜,她被所謂的老公蕭梁宇,為了家族事業送上他的床,被他羞辱了一晚,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麵了。
直到現在,她還清楚的記得,她被送到他床上的時候,他眼中的輕蔑與不屑,他說,“在新婚夜被自己的老公送到曾經為了錢拋棄的前男友床上,感覺如何?”
他還說,“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居然會搖身一變成為了A市的神秘闊少,是不是很後悔曾經所做的決定?畢竟我可比你老公有錢多了。現在,你老公不就是為了事業發展,把你送到了我床上麼?”
他更說,“聶清芬,如果你以為,我在你大婚的當天睡了你,所有的事都會算了的話,那麼,今晚會告訴你,你的噩夢還遠沒有截止。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這三年來,他沒在國內,但是他真的做到了。
她為她曾經拋棄他,付出了昂貴的代價。新婚第二天,她與他**的新聞飛得滿地都是,所有的人都認為她聶清芬對新婚丈夫不忠不潔,在婚內出了軌,明裏暗裏的嘲諷著她。
蕭家因為她成了A市豪門貴爵中的笑話。盡管她是被蕭梁宇送到了白靖舜的床上,可是蕭家根本不會在乎事情的**究竟是什麼,隻是認為她聶清芬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而蕭梁宇也因為她新婚夜就失身了別人,名正言順的流返夜店,尋花問柳,摟著辣妹四處遊四處蕩。
如果不是蕭家走投無路,蕭父跪在她麵前求她來求白靖舜放過蕭家,她也不會在出現在他的麵前。
帥偃望著站在落地窗旁欣長挺拔的背影,低聲道,“先生。聶小姐帶到了。”
聶清芬收回了深遠的思緒,輕抬了眼梢,男人食指輕彈了煙灰,姿態慵懶地轉過身,眸光不經意相觸,聶清芬纖細的身子幾不可覺地僵了一下,瞬間垂下眼簾。
白靖舜黯黑的眼如暗藏洶湧的深潭濃烈地翻滾了一下,他邁著長腿,優雅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指尖撚滅煙蒂,聲無起伏道,“我想我已經叫人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會幫蕭家。”
聶清芬細密的眼睫輕顫了一下,望著他英俊深邃的側臉,啞聲開口,“白靖舜……”
男人犀利如鷹隼的眼眸凜冽地掃了一眼她,聶清芬微僵,抿著唇,道,“白先生,蕭家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咄咄逼人?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