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扇得都獸化了的工作人員, 十分奈地歎一口氣。
大家都想不通，明明他們都是為了人魚好，但人魚為什麼就這樣不合作？
但轉念一想，這麼多年來, 人魚也的確受到了太多的不公, 以現在會反彈, 到也在情理之中。
是那句話，因為大家都很喜歡人魚, 善待人魚, 才會來這裏工作，以哪怕人魚這邊鬧一些事，他們也願意寬容地原諒。
可長久下去，卻不是好現象。
離璟安撫大家，“沒事, 交給我們好了。”
有人包括江蠻在內，都有點將信將疑，但因為離璟的身份, 他們沒有提出質疑，隻是準備著, 如果離璟他們不行的話，他們再上。
這邊林曜耐心地蹲在那, 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顆小石頭, 靜靜地等著那隻人魚發話。
暴躁的青尾人魚冥思苦想了很久，最後十分氣急敗壞地說：“現在還有哪裏是我們人魚可以去的地方！？”
“這裏啊。”林曜蹲在那繼續說：“你有更好的選擇麼？沒有。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折騰？你好好考慮考慮，這段時間以來，這裏的人對你怎麼樣？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什麼？一分鍾？”青尾人魚有點傻眼。
林曜看了看光腦, 直接說：“時間到！你如果認為這裏不好，我們立刻把你放回大海裏，你自己願意遊到哪裏去就到哪裏去。”
“不不不！”青尾人魚急了，他說：“你就這樣把我放回大海裏，肯定會有其他人抓我的！”
林曜站起來冷笑，“對你好點，蹬鼻子上臉了？要麼你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待著，要麼，立刻就把你隨便找個大海，丟進去。”
這邊離璟扭頭對江蠻說：“在人魚中心城門口，準備幾架飛行器，但凡在人魚中心住了一段時間，堅持要離開的人魚，就送他們回到大海裏。並且這些人魚都登記在冊，以後絕對不會進行第二次救助，也不會給他們公民身份。”
江蠻猶豫一下，但她想起來達爾西說的話，她點頭說，“好，我這就去安排。”
林曜對著已經懵了的青尾人魚，嘴角一揚，“那麼你就可以作為第一批回歸大海的人魚了，開心不？”
青尾人魚當然不開心！他就是單純的厭惡這些天矮星人，因為當初眼睜睜地看著一起長大的同伴被天矮星人給折磨死了。
就因為同伴不想唱歌！
可是他又不傻，回到大海的話，萬一以後再被抓住，指不定怎麼回事了！
且，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什麼公民？”
“你不需要知道了，反正你要回大海的懷抱了，不是麼？”
“……”
林曜慢悠悠地繼續說：“現在呢，軍部已經頒布命令，不許買賣人魚了。但你也知道，不管哪個種群的人，都會有一部分有劣根。官方不讓做的事，他們會私下裏去做。噫，他們到時候會用鐵籠子把你們好多隻人魚給裝在一起，擠成沙丁魚罐頭的那種，鬼鬼祟祟的在暗市裏交易。暗市你知道嗎，就是各種髒差，各種見不得光啊，到時候你們不聽話，隨時隨地有人抽你們！”
青尾人魚已經完全駭住了。
林曜靠近他，低聲用人魚的語言說：“這個中心是一部分善良的天矮星人，好不容易給人魚爭取來的，如果你再鬧事，的就對不起他們的苦心。”
“你，你怎麼會人魚族的語言？”青尾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用人魚族的語言。
林曜秘秘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人魚的後代，人魚跟天矮星人結合後，有了我。”
青尾人魚已經震驚得鱗片都炸開了！
他們人魚跟人魚在一起，都未必能夠繁衍後代，這人魚跟天矮星人在一起，怎麼就……
青尾人魚突然想到什麼，他十分震驚地說：“難道你是初代陛下跟他伴侶的後代？我就說麼，他們當初那麼優秀，怎麼會沒有留下後代！”
說著說著，青尾人魚都激動了起來，他雙手握住了林曜的手，激動地魚尾巴拍。
他說：“你就是我們的人魚之光啊！”
林曜：“……”
莫名其妙就成了人魚之光。
他就是說個謊騙騙魚而已，大可不用如此激動！
林曜抬起頭，看到離璟關切的目光，示意他沒事，然後回頭對十分激動，把尾巴上的鱗片，都拍下來的青尾人魚說：“那麼，你打算繼續鬧下去嗎？”
“不，我不鬧了，我聽人魚之光的話！你以後也在人魚中心嗎？”
“……我得去帝國軍校上學，現在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