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接下來的局麵會變得更僵,但蕭放卻沒回應,拿了一瓶酒,回他之前那個位置,獨自買醉去了。
之後,高遠一直在和那些老板談笑風生,我則安靜的坐在一邊吃東西。
說實話,交際場上的規則,我是一點不懂,和那些人推杯過盞、談笑風生相比,我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吃了一些大醬湯、飯團和烤肉之後,我變得很無聊,目光在整個房間裏遊離,忽地對上另一雙眼睛。
是蕭放,有一瞬,我遊離的目光剛好和他的視線撞在一起。但隻是一瞬間,我便將目光錯開了。
他是恰巧看到我?還是一直在看我?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抖,卻強裝出鎮定的樣子,迫使目光再次落到蕭放臉上。
如果換做以前,我是不會去高遠的公司上班的,便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但現在不同了,我不能再坐隱待斃,我要事業和金錢的雙豐收,才能從劉錚手裏那會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才有資格和韓熙雅鬥。
我不知道我此時在蕭放眼中是什麼樣子,但那一定不是嫵媚,因為當時我腦子裏全是恨。
嘩啦——
外麵的門被人拉開,我的目光被那聲音吸引過去,正好看見幾個穿著韓服的漂亮女人進來。
這是要幹什麼?歌舞表演嗎?
我疑惑的看著這群女人,一個個扭著腰肢向裏麵走,像是事先訓練過一樣,一個老板身邊坐一個,除了高遠和蕭放。
我從沒接觸過這種事,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這種場合,顯然不是我該久留的。
嗡嗡嗡!
包裏的手機突然震個不停,是夏末央打來的電話,周圍人很多,我不方便接,便直接掛掉了,之後我給夏末央發了信息,說我在外麵吃飯,一會兒就回去。
夏末央問我在哪?用不用過去接我?
我回了不用,再看時間時,已經快十二點了,怪不得夏末央直接打電話過來。
那些女人進來之後,話題似乎就變了,高遠坐回到我旁邊,我說今晚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想先回去。
高遠說要送我,起身告別的時候,那些老板非抓著高遠不放,還有要把我留下的架勢。我推脫說明天還有工作,自己叫車回去就好了。
之後那些老板放了我,隻把高遠留下了。
我走出那個韓國飯店,用手機導航位置,才知道這裏已經是城郊區了,周圍除了一些高檔酒店,幾乎沒別的建築。
我在公路上站了幾分鍾,也沒見到一輛的士,剛想看能不能叫個滴滴,一輛黑色奔馳s600突然在我旁邊停下,對方搖下車窗,我才看清車上的人。
又是蕭放。
他一隻胳膊依在車窗上,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微醺,“許安然。”
我當時有點懵,加上他念我名字那種飄渺的音色,我竟然判斷不出他說了一個肯定句,還是疑問句?
“嗯。”我無所適從,隻能點了一下頭。
他看到我的反應,竟嗬嗬的笑出聲,然後才對我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