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冷笑,嘴上卻說,“我也沒錢,再說劉錚能不能回來,我也不關心。”
“你怎麼能不關心呢!他可是你男人!”婆婆馬上反駁我。
要不是婆婆提醒,我都差點忘了,劉錚還是我老公呢?可那天打他巴掌的時候,我怎麼那麼爽呢?
我說,“他是老公又怎麼樣?我就是沒錢,要不把房子賣了吧?”
“不行!”
婆婆張口就說“不行”,顯然房子是動不得的。
我有點煩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沒有錢,那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這句話,我特意留了一點時間給婆婆考慮,果真在快掛電話的時候,聽到她喊我,“許安然!你可別騙我老婆子,錢給了你,要是找不到我兒子,搭上命我也不讓你們娘倆好過。”
我在心裏笑了,全然不顧婆婆的威脅,她現在威脅我多少,全數都要追加在她兒子身上。
掛了電話,我心情好的不得了,打車去了廢棄工廠,打算看看劉錚被修理的慘樣。
我讓司機在外麵等著,一個人往工廠裏麵走,走到差不多最裏麵的時候,隱約聽見斷斷續續的慘叫聲。
我在能看到劉錚,他卻看不到我的位置停下。
才幾天的時候,劉錚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臉明顯腫著,嘴歪向一邊,手腕勒著繩子,掛在房梁上,身上的西服也沒了,不知道被丟在哪裏,身上的白襯衫全是血道子。
之前要不知道他是劉錚,我現在還真認不出他來。
“水水我想喝水”
我站在遠處,隱隱約約聽見劉錚這麼說。
“想喝水是嗎?來,叫聲爺爺,爺爺賞你口水喝。”一個保鏢拍著劉錚的臉說。
“爺爺。”劉錚幾乎沒猶豫。
“哈哈!”保鏢得意的笑著,在劉錚臉上狂拍,拿了一瓶礦泉水,倒在離劉錚不遠的地麵上,調笑著說,“乖孫子,你倒是喝呀!”
劉錚被綁著,哪裏能喝得到,他甚至連頭都沒抬,更不敢惹那些保鏢。
“馬的!打了二小姐還想喝水!不給你喝尿就不錯了!”
說完,不知那保鏢拿出個什麼東西,像繩子,好像又比繩子硬,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劉錚身上,他起初還慘叫兩聲,後麵幾乎就沒聲了。
我沒現身,更沒可憐劉錚,想想他當初是怎麼對我,怎麼對時小梅的,他今天受的罪,都是他自找的。
出了工廠,讓司機原路返回。
進了市區,的士廣播裏正在播放警事新聞,說近日警方成功端掉一個賣淫團夥,人數超過兩百人,大多都是二十五歲到三十歲的年輕女性。
正聽著新聞,透過倒視鏡,忽地瞥見的士司機瞟我一眼,心想,以後不能再單獨打車去那個廢棄工廠了,就算劉錚的事沒被發現,的士司機肯定懷疑我在廢棄工廠做了不法勾當。
沒到目的地,我下車,付了錢,又打了一輛的士回別墅。
的士停在別墅門口,看到一輛私家車開進車庫,我心想,是不是寧禾陽回來了?
一進門,看見寧禾芸向我撲過來,“安然姐姐,我哥回來了。”
我聽見腳步聲,抬頭向樓梯看去,寧禾陽正站在樓梯口,穿了一件黑色針織衫,表情冷冷的。
“寧先生。”我主動打招呼。
寧禾陽和蕭放差不多高,看我時,要稍微俯視。
“哥,她是許安然,上次跟蕭放哥哥來過的。她還是‘贏海’項目的負責人呢,前幾天我出事,就是她救的我。”
寧禾芸把我拉到寧禾陽麵前,突然的麵對麵,讓我不自覺的緊張,很怕寧禾陽看出來,我住進寧家別墅是別有目的的。
寧禾陽端倪了我一眼,沒說話,轉身直徑上了二樓。
聽見關門聲,我才鬆了口,感覺寧禾陽剛才看我的眼神很獨到,好像能看出我腦子裏在想什麼。
“安然姐姐你別見怪,我哥就那樣,從小就冷冰冰的。小時見了長輩不說話,沒少被我爸打。”寧禾芸跟我解釋。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
但心裏還是覺得寧禾陽這個人很奇怪,就算他像寧禾芸說的那樣性格冷淡,可我畢竟救了他親妹妹,竟然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難道,寧禾陽看出我的目的了?
我不覺得,僅憑一眼,他能看出那麼多。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聽同事說,“贏海”項目的合作方要拿出一半資金鏈給別的公司接手。
說白了,就是寧禾陽要收回一半的資金,讓另一個公司介入“贏海”這個項目。
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汪文海。
寧禾陽之前不是去過京市兩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