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實木門都擋不住蕭放的聲音,就跟在我眼前說話似的,真真切切的。
一個月沒見,蕭放又無賴,我哪敢開門,可他一直站在門外不走,寧禾芸雖然不住在隔壁,但周圍其他房間還有客人,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到時丟得還不是蕭氏集團的臉,抵不過蕭放這個無賴,最後不得不開了門。
門是開了,卻被我用手抵著,透過縫隙看到外麵的蕭放,他見我開門,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痞痞的對我說,“許安然,舍得給老子開門了?”
我沒表情的回答他,“蕭總,有事嗎?沒事我要睡覺了。”
說完,我也不等蕭放回答,握著把手準備關門,卻被蕭放一手攔住,硬是把門推開,我哪裏爭得過他,向後退了兩步,實木門差點轉成一百八十度,砸在後麵的牆壁上。
蕭放看著我,邁著步子走進來,左手摸到門把,又將房門拽回去。
“啪”的一聲,門就關上了。
我心髒隨之一顫,聽到蕭放問我說,“你很困嗎?一個月沒見麵,現在看到老子了,你也睡得著?”
我說,“怎麼睡不著?要是見不上麵就睡不著,我這一個月不早成瞎子了!”
“嘴硬!”蕭放瞪我,罵完這兩個字,抱起來就往裏麵走。
沒想到蕭放會抱我,還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輕車熟路的把我抱進了臥室,放在大床上,他人靠在床頭,把我攬在懷裏。
我抓著他不老實的胳膊說,“蕭總,你先放開我。”
蕭放不聽,抓著我的胳膊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你老實點兒,我就看看。”
我也不知道蕭放在看什麼,等他確定沒問題後,才安心的放開我的手說,“還行,沒留下疤,不然難看死你。”
留疤?
我突然反應過來,蕭放剛剛是在看什麼,上次我在工地救了寧禾芸,手臂擦破了皮,蕭放去醫院看我時,也是非要看我手上的傷,還和剛才一樣,狠狠的說了我。
“那點小傷早好了,怎麼可能留疤。”我嘴上反駁蕭放,但心裏還是挺開心的,一個月之前的事,蕭放竟然記到現在。
半晌,蕭放一直沒說話,我心裏有點慌,之前我說一句,他恨不得有一百句等著我,今天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等了半天,我實在忍不住,回頭看了蕭放一眼,可他一直抱著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小,我這一回頭,嘴巴差點和他親在一起,我一下子紅了臉,從蕭放懷裏爬出來。
“看給你嚇的,又沒親到。”
蕭放的聲音又邪又痞,我聽了,都不敢離他太近,還好酒店的床夠大,我坐在床邊,都不敢離他太近。
蕭放看著我,見狀又要纏過來,我看他有這個意思,馬上往後退,身子一歪,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靠近你就是了,再折騰兩下,摔斷了胳膊腿,還不是老子養你。”蕭放靠著床頭,拿話點著我。
我沒理他,過了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假裝伸著胳膊往我這邊靠,我嚴肅的看向他,看他動作漸漸變慢,最後沒趣的瞧我一眼,又坐回去了。
蕭放這人聰明,撩妹更是信手捏來,我想和他說點事,又怕他動歪腦筋,就說,“那你和我麵對麵跪著坐。”
尋思這樣就算蕭放想撲過來,不是也要先鬆開腿,我也好有個反應的時間。
我是在床邊跪好了,可蕭放卻不動,他說談事情就談事情,幹嘛非要互相跪著坐,本來見麵是個挺高興的事,現在整的跟犯錯受罰似的,這誰能高興。
我說不過他,而且還覺得他說的對,就改了坐姿,說兩個人盤腿坐。
蕭放白了我一眼,似乎不太願意,但還是照做了。
可等他對著我盤腿坐下,我就後悔了。
跪著坐看不到重點部位,可這盤腿坐就不一樣了。蕭放人高腿長,中間那麼一大坨對著我,我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撇過頭不去看他。
“許安然,你不是有話要跟老子說嗎?老子聽你的都坐下了,你倒是說呀?”蕭放撩我的時候,話總是特別多。
我沒看他,想辦法說,“你抱個枕頭。”
“抱枕頭幹什麼?”蕭放反問我,後麵有接了一句,“老子不喜歡抱枕頭,喜歡抱你。”
我也是被他欺負的無話可說,臉一直紅到耳根,燙得要命。蕭放一直盯著我,可能是看夠了,妥協似的拽了個枕頭抱在懷裏,對我說,“都聽你的,這樣總行了吧。”
這哪是聽我的,明明是他欺負爽了,覺得該談正事了,才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