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氣我的,現在又說這種話。
蕭放啊,蕭放,我是真的看不懂他,好像他越喜歡誰,就越要往狠裏欺負一樣。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氣你了。”蕭放說了軟話,見我表情好了一點,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他環著我一直沒鬆手,薄薄的嘴唇貼著我耳朵喘氣說,“我犯了錯,今晚把整個人都賠你好不好?”
這話像羽毛一樣騷著我心髒,那種癢癢的感覺,讓人不禁忍受又沉迷。
我推了推蕭放,他鬆開手,一雙眼睛盯在我身上,拉著我手腕往房門走。
說實話,我當時是很猶豫的,拿不準蕭放是不是想在房裏和我發生點什麼,即便我現在喜歡他,但要發生那種事,我還是有點怕。
下意識的鬆開蕭放的手,我人往後退了幾步,趕忙去翻包裏的鑰匙,拿出去遞給蕭放說,“蕭總,我還有事,先走了,鑰匙你拿著。”
說完,我拿著鑰匙往蕭放手裏送,接觸到他手心的那一瞬,他忽地抓住我,然後整個人又進了他懷裏。
這次蕭放沒有正麵抱著我,而是從後麵環住我的腰,鑰匙還在我手裏,我手卻在他手心裏。
“怎麼?還生我氣呢?”蕭放問我,語氣沉沉的。
我搖頭說沒有。
蕭放說,“沒有為什麼要走?不是剛坐電梯上來嗎?連門都沒開就回去,許安然,你是逗我嗎?”
是啊,這個理由我編不下,可我又不能說自己不敢跟蕭放上床,這對於一個快三十歲,已經結婚有離婚的女人來說,確實有點滑稽。
我不回答,蕭放耐著性子,過了好一會兒,他可能看出我心思,語氣突然溫柔起來,把我轉過半圈,正麵對著他,“之前說等著你,就一定等著你,老子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這幾天是真的忙,好幾宿都是在車裏睡的,一會兒淩晨三點還要趕飛機,想著到這碰碰運氣,能看你一眼就好,看不到也不能怪別人,隻能說老子命不好,沒成想,老子命還挺不錯的,剛要走就把你給逮著了。”
蕭放笑的挺得意,看我的時候,眼睛裏放著光。
我沒想到蕭放最近這麼忙,淩晨三點還要趕飛機,心裏跟著他著急,語氣都快了很多的對他說,“那你還跑過來幹什麼?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或者讓我去機場送你也行呀!”
蕭放忽地拉緊我,我身體貼到他小腹上,臉刷的一下紅了,聽他在我頭頂說,“那怎麼行,打電話又見不到你人,讓你跑機場不是折騰你嗎?我哪裏舍得。”
這情話說的我耳朵發紅,說他無賴,話沒出口之前,忽地聽到蕭放說,“你不開門,一直這麼跟我在外麵纏著,我真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忍,開門的時候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蕭放三點的飛機,路上又要耽誤一個多小時,算來算去,能見我的時候也不過兩三個小時而已,他幹嘛還不嫌麻煩跑到禦海新城來,而且還未必能見到我。
蕭放應該是真累了,一進屋就靠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人很高,要伸長了腿靠著才舒服,我見他閉眼,半天沒說話,怕他睡著了受涼,從臥室拿了一床新買的被子給他蓋上。
蕭放合著眼,睫毛很長,鼻梁挺挺的,五官算是男人中很英俊的那一類,尤其是那一片薄薄的下唇,睡著的時候都透著一絲迷人的邪氣。
我忍不住多看兩眼,給他蓋了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欲起身時,蕭放忽地睜開眼,一臉的邪氣把我抱起來。
“哪裏來的小妖精,膽敢覬覦老子美色。”
蕭放調笑我,修長的步子邁起來,抱著我往臥室走。
他太高,我怕掉下去,緊緊的環著他脖子,嘴上卻說,“蕭放,放我下來。”
我話音剛落,他果真把我放下來,但不是放在地上,而是直接放在床上,連人也一起纏了上來。
我怕他一時控製不住,要做那種事,本能的往旁邊爬,沒爬兩下卻又被他拽回去,直接拽進他懷裏,兩條手臂死死的纏著我,好像我是娃娃或者抱枕一樣,整個後背貼在他胸膛上。
那種成年男人的心跳聲很沉著,哪怕隔著幾層衣服和我這個人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身後傳來蕭放的喘息聲,他好像把臉埋在我頭發裏,聲音有點悶的跟我說,“你別動,讓老子抱一會兒,這幾天一直睡車裏,又窄又不舒服,老子好幾天沒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