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周末,家裏的餐巾紙用完了,我拎著手包去外麵超市,剛出小區拐個彎,感覺周圍的人都在向兩邊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目光從周圍人身上抽回來,忽地瞥見婆婆,就在我麵前不遠處,瞪著一雙老眼,手裏好像拿著什麼東西,極有目標性的向我這邊衝過來。
我沒想到會在禦海新城外麵遇見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看著她跑過來抓我,我手臂被人一扯,她手裏的東西潑出來,發出滋滋的燒灼聲,我頓時嚇了一跳,感覺身上的皮膚都跟著燒起來。
那時,我第一反應是,她手裏拿的是強硫酸,而且衝我潑了過來。
這不是要我死,是要毀了我呀!
可那東西沒潑到我身上,婆婆潑出來的一瞬間,剛好有人拉了我一把,我是眼看著那液體從我麵前撒出去,就在我麵前半米不到的地方,潑出一條痕跡來。
“你沒事吧?”
忽地聽到有人問我,猛地回過神兒來,抬頭看到趙柯,他一手拉著我,表情凝重到無法附加。
我沒想到趙柯會出現在這,更沒想到救我的人會是他,我下意識的搖頭,忽地看到他西服邊角暈開一個黑洞,黑秋秋,看著慎人。
設想那洞烙在身上是會有多疼,如果是在臉上,那便是毀容呀。
我心揪起來,像是被人扭著一樣難受,我和劉錚已經離婚了,和他們再沒關係,我又不欠他們的,婆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之前的不平和怨氣如潮水一般湧上來,我紅了眼,還沒張口,婆婆倒先出現在我麵前,見東西沒潑到我身上,張口就罵,“你這不要臉的小浪蹄子,把我兒害的這麼慘,現在又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大家來評評理,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上。老天爺不公啊!我那本份的兒子入了獄,這個壞女人卻在外麵快活,沒天理了!”
她嗓門還大,本來潑硫酸就已經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現在她又這麼說,周圍等著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
沒想到這次見到趙柯會是這樣的開場,他畢竟是個局外人,聽到婆婆這麼說我,應該也覺得我這女人很不要臉吧。
我想讓趙柯先走,怕一會兒婆婆無力其鬧起來,是要連他一起罵的。
婆婆看出我意圖,馬上在旁邊跳起腳,聲音比剛才還大,“大家快來看,這就是她背著我兒子在外勾搭的男人。”
我身邊幾乎每一個男人都被婆婆詆毀過,她怎麼可以這樣,即使再不喜歡我,也不能把我身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呀!
“老太太,我和安然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而且據我所知,安然和你兒子已經離婚了,按法律意義上來講,他們雙方各自都是單身,可以再組建家庭或者保持單身的狀態,但你沒有幹涉的權利。”趙柯把我拉到身後,站出來跟婆婆講道理。
趙柯的話在理,圍觀的人紛紛點頭,多數人一下站在我這邊,婆婆見狀,馬上跳起來說,“你們兩個一對狗男女,你當然向著她說話。當時我兒娶她的時候,可是買了房,買了車,好吃好喝的供著,可最後怎麼樣?我兒子受了冤,進了大牢,她就要和我兒離婚,騙走了家裏的錢和車。這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麼做是會遭報應的!”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劉錚做了壞事,進了監獄,所以老天爺眼不瞎!”
聽我這麼說,婆婆狠勁上來,眼睛像要在我身上挖塊肉,伸手向我抓過來,趙柯護著我往後退,並警告婆婆不要過來,否則他就報警了。
婆婆不是沒進過警局的人,她當時大鬧警局的時候,有多潑辣,我現在都記得。
再這樣下去,婆婆一定是死纏爛打,她一個老太太,萬一碰傷了,到時責任還是要記得我和趙柯身上。
我不想和婆婆糾纏下去,拉著趙柯離開,周圍圍了很多人,都在議論我們。
“現在風氣變了,男人要是沒有本事,哪有女人願意心甘情願的跟你過苦日子。有句話怎麼說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那老太太的兒子都進監獄了,那女的騙錢就跟別人跑了唄。”
“我看這老太太挺可憐的,兒子入獄了,兒媳婦也不管她。沒聽她說嗎?娶進門的時候,房車都買了,這婆家算是不錯的。現在過不到一塊,離了也就離了,這女的還把錢車都騙走,確實不是個東西。”
“古代有男版陳世美,今天算是看到女版的了。欺負一個老太太算什麼本事,這樣的女人以後誰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