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睡的很安心,可能是因為解決了劉錚和婆婆的事,也可能是因為蕭放在。
早上睜眼的時候,蕭放不在旁邊,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想到蕭放昨晚接到的那個電話,肯定是有急事,晚上走了也說不定,他之前也這麼做過幾回,等我安心睡著了,他才走,早上起來就不見他人。
洗漱完,隆了隆身後的頭發,開門出了臥室,忽地聽到外麵有人聲,第一反應是蕭放。從客廳走出來,我站在廚房外麵,看到蕭放站在廚台旁邊,正在做早餐。
這情景我從來都沒遇見過,也從來都沒想過,人傻傻的愣在那,看著蕭放端著盤子轉身,他看到我,叫我過去吃早餐。
“嚐嚐蕭大廚的手藝。”蕭放把桌上的盤子推到我麵前,盤子裏是一個煎雞蛋,形狀圓圓的,中間用番茄醬畫了個愛心圖案。
我拿起叉子,舉起又放下,指著上麵的圖案說,“做個早餐還這麼花心思,想法是挺好的,就是蕭大廚這畫畫功底有待加強呀!”
蕭放的目光從我臉上往下移,落到盤子裏,撇撇嘴,“老子畫畫是一般,但字寫得好呀,下次不畫心了,寫個愛字。”
我一聽,從心酸到嘴巴上,忙搖頭求他不要,“這字筆畫太多,你是想酸死我呀。”
蕭放看著我笑,又把熱好的牛奶端給我,“趁熱喝,吃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我好奇的問他,他神神秘秘的不告訴我。
吃過早餐,蕭放打開我衣櫃,親自給我選衣服,他挑了一件我平時不怎麼穿的白色長裙,那裙子很好看,而且很顯身材,但太長,我平時上班不怎麼穿。
他提著一掛,我在身上比了比,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讓我把它換上,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拿過裙子,他人出了臥室關上門。
等我換好裙子走出來,蕭放已經站在客廳等我,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顯得他又高又帥。兩個人站在一起,好像要參加婚慶或者宴會似的。
蕭放拿著車鑰匙帶我出門,一路上,他不說話,我看著車窗外的街道,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
等車開到市郊,我覺得這事有點不簡單,從昨天到現在,蕭放看起來很反常,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車開進一道大鐵門,周圍沒有樓群,反而荒涼的隻有山坡和平地。
蕭放帶我下車,對麵迎著我們走過來一個男人,穿著西裝皮鞋,他看到蕭放,很禮貌的過來打招呼,“蕭總。”
蕭放點頭,然後帶著我往裏走,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我身上的裙子很長,走路很慢,他一直牽著我的手,放慢步子等我。
過了一條小河,我看見對麵平地上,立著一座座石碑,心一下子抖起來,忽地意識到,這裏是墓地呀。
蕭放一直拉著我的手,可能感覺我手心冒汗,他停下腳步回頭,安撫我說,“別怕,有我在。”
我點頭,繼續跟著他往前走,穿過一排排墓碑,看到上麵的照片和名字,我頭皮有點發麻,可能是沒來過這種地方,亦或者是周圍冷風吹到我身上,總感覺陰森森。
蕭放把我帶到一塊墓碑前停下,我以為他帶我來見他過世的親人,卻不想,抬頭看到墓碑上的文字時,視線一下模糊起來。
“安然,伯父的骨灰埋在下麵,我覺得即使不全也應該立個牌位,流程都是按照正常規矩走的,一樣也不少。這塊墓地我買了,寫的你的名字,除了你,誰也動不了,你想什麼時候過來看看都行。”
蕭放那些話我聽進耳朵裏,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流,我是真的忍不住呀,想著我爸的骨灰被婆婆禍害成這樣,是我無能啊。
蕭放拿著手帕給我擦淚,“別哭了,好不容易養好點氣色給伯父看,你看你,又哭成這個樣子,伯父看了得多傷心。”
我聽蕭放的話,我不哭,想著他對我的好,給我煮麵,陪著我哄著我睡覺,早早起來給我做早餐,為的就是讓我在我爸麵前有個好狀態,他方方麵麵都為我考慮,我哪能感覺不到。
擦了臉上的淚,我轉頭問蕭放,“我是不是很難看?”
蕭放接過手帕,在我眼角擦了擦,搖頭說,“不難看,不哭的時候像朵花。”
我會心,微微的衝著他笑,然後他拉著我的手,麵向我爸的墓碑說,“伯父您好,我叫蕭放,是安然現在的男朋友,我不知道有一天安然能不能答應我的求婚,但我希望今天您能給我做個見證,我喜歡安然,我希望您能把她嫁給我,我會對她好,尊重她,用我全部的愛去守護她。如果您能答應,您說吧,喜歡喝什麼酒,我都買了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