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上午,寧禾芸不盡興,提議直接去青海湖,我們這個地方離青海湖至少五六小時車程,一來一回肯定要浪費一兩天,我這邊還有項目跟著,顯然不能陪著寧禾芸胡鬧。
表明了態度,寧禾芸那邊有點不開心,回去的路上一直沒跟我說話。在這件事上,我不能妥協,寧禾芸平時自由散漫慣了,之前在分公司上了幾天班,說無聊又跑到禾輝上班,之後也沒見她工作幾天,這又跑青海來鬧我,這次說什麼也不能由著她。
回酒店時候,已經是下午,我敲了白夢瑤的房門,沒人開,可能是還沒回來。
涼了寧禾芸幾天,她無聊,又來找我,說不陪她出去玩也行,讓我出去辦事的時候都帶著她,也不至於她一個人待著無聊。
對於這個提議,我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但工地她絕對不能去。
自從在白夢瑤門外聽到高跟鞋聲後,我開始變得神經衰弱,晚上不是睡不著,就是中途會起夜好幾次,總覺得耳邊有那天聽到的高跟鞋聲,可有想著,大晚上淩晨一兩點,誰會在酒店裏穿著高跟鞋來回走呢?
怎麼想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直到有一天,寧禾芸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問我。
“姐姐,這酒店裏的人是不是有問題呀!大晚上一兩點不睡覺,穿著高跟鞋走來走去,吵得我煩死了!”
這話像針在我心尖上紮了一下,手心裏馬上冒了冷汗,抓著寧禾芸問,“你也聽到那聲音了?”
“嗯。”寧禾芸點頭,眼睛還睡朦朦的,努力打著精神跟我說,“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房間,感覺聲音就在周圍,我還想著今天去前台問問,周圍房間的客人都是什麼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我在心裏想著這件事,寧禾芸和我周圍的房間就這麼幾間,蕭放的603一直空著,費用是一早就結過的,鑰匙還在我手裏,不可能轉給其他人,而且這酒店房號都是順著一排的,除了601,剩下房間都被我們住著,那聲音隻可能是對麵一排房間傳出來的。
我正這麼想著,回神兒時,寧禾芸已經去了前台,我跟過去。
“你們這酒店到底怎麼回事?大晚上有人在房間穿高跟鞋走路,影響客人休息,你們也不管一管?”
我過去的時候,寧禾芸已經在找前台理論。
前台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正在和寧禾芸解釋,我剛聽見她說一句話,白夢瑤轉著輪椅從外麵進來。
“怎麼了,安然。”白夢瑤問我。
我快走幾步把她推進來,解釋說,“昨晚有人穿著高跟鞋在酒店走路,吵得大家都睡不好覺,寧禾芸正在跟酒店理論。”
“哦,是昨晚一兩點嗎?我好像也聽見了,是有高跟鞋的聲音。”連白夢瑤也這麼說,那就一定不是我和寧禾芸聽錯了。
寧禾芸的脾氣很大,屬於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要爭三分的那種人,而且她來這的第一天就給酒店找過麻煩,換了床上所有用品,所以酒店方麵對她是又恨又陪笑臉的服務方式。
吵了半天,前台小姑娘也沒給出了解釋,不一會兒,她旁邊走過來一個男的,在小姑娘耳邊耳語了幾句,那個小姑娘小臉瞬間紅了起來,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悄悄說了什麼。
等男人說完,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看著寧禾芸說,“對不起,昨天609的客人已經退房了,我們保證,今晚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這什麼情況啊?把責任推給已經退房的客人,就想這麼算了?你這酒店什麼服務態度啊!”寧禾芸頂著一雙黑眼圈,還在發脾氣。
前台任說任罵,一個勁的跟寧禾芸道歉,但就是沒說609的客人到底怎麼回事。
期間我留意著白夢瑤對這件事的態度,說實話,我昨晚聽到那個聲音時,第一個懷疑的人是她,因為之前在她門外聽到過那聲音,所以下意識的把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但白夢瑤下半身癱瘓,這是蕭放和寧禾陽都知道的事情,而且都這樣五年了,所以那聲音又不可能是她弄出來的。
矛盾與矛盾之間,我一開始還真拿不定主意,但酒店方麵都說是609的問題,再加上,白夢瑤一直聽著寧禾芸和前台的說辭,似乎也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呀!別為難前台小姑娘了。”坐在酒店大堂裏的一個男人插話道。
“我怎麼為難她了?我作為客人隻想要個說法,她這麼含含糊糊的,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嗎?”寧禾芸把矛頭轉向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