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瑤回來後,寧禾陽沒在給我打過電話。
我負責的新能源項目已經投入生產中,預計利潤會賺很多,目前國家正在扶持這個項目,在很多事情都開了綠燈,算是順風順水,可以大賺一筆的好買賣。
可久天那邊還賠著,說來說去,寧禾陽賺的這麼些,多半是補貼到了白家,說白了,他就是帶著一幫人給白家打工,自己賺到的錢又送到人家手上,這裏外裏,就是賠本賺吆喝而已。
可人家寧禾陽心甘情願啊。
但白夢瑤和寧禾陽的關係似乎還是沒有得到緩解,在看我和蕭放這邊,他一直沒帶我去見他爸爸,上次問到他媽媽時,蕭放說他媽去國外看畫展了,可能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結婚沒我預想中的容易,我也漸漸放下心來,想著是我的終歸也跑不了,現在就這麼跟蕭放生活在一起,能時不時見個麵也是好的。
我這邊已經習慣下來,可最近卻發現蕭放那邊又不安分起來,他開始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婚紗,婚禮是辦中式的還是西式的,還有我家那邊的親戚朋友有多少,等等一類的話。
這些明明都是為婚禮準備的,可我和他現在這個情況,我真沒覺得是能辦婚禮的時候,我問他怎麼了,他總說沒事,還說和我結婚是早晚的事,趁著有時間,先商量一下,別等到了時間,先籌劃怕來不及。
我說他這是瞎擔心,就算時間來不及,可以延後嘛,又不是趕飛機趕火車,等有時間在籌劃,反正我也跑不了。
每次我這麼一說,蕭放總是抿抿嘴,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可我一看他,他臉上的神情又隱下去,攬我在懷,說不管怎麼樣,他蕭放這輩子娶我是娶定了,就算我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哪裏會後悔啊,我也是怕我沒這個福分。
冬天天冷,人也變得慵懶起來。蕭放不讓我在家做菜,他有時間總是要帶我出去吃。
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次去蕭氏集團找他,他說要帶我出去吃飯,誰成想,這腹黑的男人竟然把車子停在飯店對麵,要我牽著他的手穿過馬路。
那時我和蕭放才見過幾麵啊,大庭廣眾拉著一個男的,我哪裏能做的到,人害羞的要死,他卻不依不饒的,那條路上的車流量又大,我是懷揣著一顆“撲騰撲騰”的心才拉著他兩根手指走過去的。
想想那時的青澀,再看看我和蕭放現在的關係,全是他一步步帶著我走過來的。
車停下,我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出來,解了安全帶,下車的時候,忽地發現這車停的位置好熟悉,抬頭向對麵望過去,正是那時蕭放帶我來的飯店,那穿過大馬路的那一家。
我問蕭放,“怎麼又把車停這了?”
蕭放從車另一邊走過來,手臂抬起遞給我說,“想帶你走過去。”
這時滿滿的情意和回憶湧到心頭上,我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把手送進他手掌裏,“你可要牽好了,不能鬆開。”
蕭放邪笑著看向我,眉眼見好看的讓我失神,他緊緊抓著我的手說,“放心吧,一定不放開。”
我就這麼被他牽著,跟在他旁邊穿過車流,相比第一次那種緊張到手心出汗的感覺,如今的我已經慢慢習慣有蕭放在身邊,而且隻要有他在,我便安心。
那天蕭放點了很多菜,我們兩個吃不完,有幾個上來的晚,幹脆一口沒動。
我趁蕭放接電話的時候,讓服務員打包,他那邊掛了電話,我這邊已經拎著餐盒站在門口等他,他看見我手裏拎著袋子,不讓我把東西帶回去,說喜歡可以下次再過來吃。
我搖頭不肯,他見拿我沒辦法,才說剩菜熱過一次不利於身體健康,別怕浪費糧食,還是把菜扔了。
我知道他這是關心我,之前他很晚回來,偶爾還不是吃我剩的飯,那時也沒見他說不利於健康這類的話,怎麼到了我這,就吃不得了。
我執意要帶走,說晚上熱一次就吃了,保證不留到下一次。
蕭放不願意的斜我一眼,最後還是依著我,送我回去的路上,夏末央打來電話,說高遠出差了,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大冬天不想出去吃飯,問我現在在幹什麼?
這話一聽就是讓我給她帶飯過去。
剛好手裏有幾個菜,想著也是很久沒見夏末央了,之前爽過一次約,說好補償她一頓到現在也沒實現,正好趁著今天,帶菜過去看看她。
我說剛跟蕭放在外麵吃完飯,打包了幾個沒動的菜,剛想問她要不要吃,夏末央那邊馬上回答我,“帶過來帶過來,菜和人一起過來。”
就知道她這是快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