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瑤在哪?還沒有人知道。
外界對白家的傳言也慢慢淡去,但我知道,白夢瑤在寧禾陽心裏不會變淡。
一月很快過去,月末的時候,下了幾場大雪,每天早上起來,窗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年春節在二月,我記得是二月下旬左右,具體日期還真忘了,蕭放媽那邊打來電話,說今年不回國,要留在國外過年,蕭放和我說這事時,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就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公事,我問他伯母為什麼不回來過年,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不好嗎?蕭放倒是很冷淡,說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我想,蕭放的父母雖然都在,但是一家人過的跟三家人似的,過個年,都少了一點味道,少了一點人氣。
年前蕭放不是很忙,蕭老爺子又開始張羅蘇婉欣和蕭放見麵,按蕭放的說話,老爺子這是著急了,著急過年的時候會親家,所以催著蕭放和蘇婉欣確定關係。
我每每聽到這個消息,心情都不太好,這事裝不出來,我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這時蕭放總會安慰我,說他和蘇婉欣互相看不上眼,這事根本成不了。其實我心裏明白,但明白和不在意是兩碼事。蕭放看出我心思,漸漸的,提蘇婉欣也提的少了,甚至最近,他都沒跟我說過這個名字。
我以為年前不會有大事發生,最多也就是蕭放和蘇婉欣多見幾次麵,我不知道,這事也就稀裏糊塗的過去了,可沒想到,二月初的第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
是寧禾陽打來的。
當時我在家裏收拾東西,想著趁現在有時間,在過年之前把房子大掃除一遍,剛擦完廚房,身上的手機就響了。
說實話,我沒想過寧禾陽會打電話給我。
自從上次的事後,我和白夢瑤顯然成了敵對關係,他想找白夢瑤,肯定不是從我這得到線索。
滑開手機屏幕,通話時間跳出來。
寧禾陽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感冒了,壓低著嗓音對我說,“你和蘇婉欣還有聯係嗎?”
這話一出口,我手裏的方巾差點落在地上,沒想到寧禾陽打電話過來,第一句話是跟我提蘇婉欣。
我馬上應他,“最近沒聯係,但我有她號碼。”
“她平時有什麼娛樂?”寧禾陽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
我隻知道蘇婉欣喜歡射擊,因為她和蕭放第二次見麵,就約在了射擊俱樂部。
“我就隻知道一個射擊,其他的不清楚。”
寧禾陽那邊沉默一下,好像在思考什麼,過一會兒開口跟我說,“我明天會約蕭放去射擊場,你把她也帶上。”
“蘇婉欣嗎?”我下意識的問出口,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裏,寧禾陽是不想見蘇婉欣的,可他現在突然主動要見,我怕是我聽錯了。
“對,把她帶上,一定要帶上。”
說完,寧禾陽那邊掛了電話,可我耳邊還是他最後說的那句,把蘇婉欣帶上,一定要帶上。
能讓寧禾陽一次強調兩邊的人,我隻知道白夢瑤,之前在青海的時候,寧禾陽給我打電話,讓我一定要保護好白夢瑤,我記得這話他當時說了兩遍,就和今天說蘇婉欣一樣,說了兩遍。
寧禾陽的突然轉性讓我看不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給蕭放打電話。
他那邊很快接起來,聲音懶洋洋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睡著,你和寧禾陽就輪番轟炸。”
聽蕭放這意思,寧禾陽這是剛給他打過電話,那我心裏多少有了低,跟蕭放說,“寧禾陽是不是約你明天去射擊場?”
“呦,消息打聽的這麼快,難道也約你了?”蕭放的語氣略帶玩笑。
我卻很嚴肅的說,“他還約了蘇婉欣,讓我帶她過去。”
“蘇婉欣?寧禾陽不是看到她就跑嗎?怎麼又上趕著追了?”
我覺得蕭放的形容不恰當,寧禾陽看到蘇婉欣的反應不是跑,我覺得是回避,而剛剛寧禾陽讓我帶蘇婉欣過去,我覺得也不是追,而是而是什麼我現在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這事有蹊蹺。
蕭放他那邊已經答應了寧禾陽,而蘇婉欣,既然寧禾陽讓我帶過去,我就帶過去唄,反正蘇婉欣不是要見寧禾陽嗎?帶過去,一舉兩得。不帶過去,永遠都不知道寧禾陽想幹什麼。
蕭放這話有道理,掛斷電話,我又查通訊錄,找到蘇婉欣的號碼撥過去。
她那邊接起來,“許安然,你找我?”
“你還想不想見寧禾陽,明天射擊場,我和蕭放也會去。”我盡量把事情說的簡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