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禾陽說的明白,隻需要我把他的號碼轉告給蘇婉欣,剩下的事情不用我管。
我把寧禾陽和名字和號碼編輯在短信裏發給蘇婉欣,其他什麼都沒說,因為我確實也不知道寧禾陽找她要做什麼?
沒一會兒,蘇婉欣的電話打過來。
“許安然,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婉欣是指那條短信。
“寧總讓我這麼做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我話音剛落,蘇婉欣馬上掛了電話,跟寧禾陽剛剛那個電話一樣,也是“啪”的一聲,但我能分辨出來,蘇婉欣是著急的掛斷電話。
這一天,發生這麼多事,尤其是寧禾陽再次主動聯係蘇婉欣,這讓我隱隱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這事不簡單,隨即給蕭放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一遍,蕭放的反應跟我一樣,也覺得寧禾陽是要出手了,大抵是要借著蘇家的勢力把白夢瑤找出來。
說實話,我覺得車禍發生之後的這五年,寧禾陽和白夢瑤的羈絆太多,即使白夢瑤對當年的事不能釋懷,兩個人也無法走在一起,那為什麼不能形同陌路呢?
寧禾陽的執念太深,在我看來,是深到了迷失自我的地步,尤其是在寧禾芸那件事之後,白夢瑤的消息似乎給了他很大的衝擊,迫使他不得不拚盡全力找到這個人。
蕭放說最近可能要發生大事,讓我老實待著家裏,非要出門,一定要讓唐九跟著。
我很聽話的應他說好,從日記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白夢瑤要回來了,越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越是不能給蕭放添亂,畢竟蕭放一直在保護我,而我又是白夢瑤的針對對象。
晚上蕭放沒有回來,平時他不回來的時候,我也不會太過在意,但今天不知怎的,心裏總是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寧禾陽和蘇婉欣影響的,總怕蕭放會出事。
指針指過十二點,我想給蕭放打個電話,但又怕他已經睡了,思來想去,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問他在哪?睡了嗎?
信息十二點過五分發出去的,我看著天花板等了一會兒,手機一直沒響過,再看的時候,界麵上隻有我發的一條信息,蕭放的頭像旁邊還是空白的,而當時的時間是十二點二十。
蕭放沒回我信息。
我睡意全無,從床上坐起來,開了床頭的台燈,過一會兒,手機響起來,是蕭放打過來的。
“這麼晚沒睡,想我了?”蕭放得意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竟然讓我覺得很安心。
我拿著電話,“你在哪?怎麼不回來住?”
“太晚了,怕吵到你休息,回了我爸這。”
“公司很忙嗎?看你最近總是很晚休息。”
“不是公司的事,我在查白夢瑤。”
“白夢瑤”三個字一瞬讓我精神起來,連蕭放都在查白夢瑤,他也想知道白夢瑤在哪嗎?
“你那天說的日記提醒了我,但有些事我還不確定,需要去查。”蕭放說的很模糊,他的意思的是,他查不的不是白夢瑤在哪,而是有關於白夢瑤的一些他不確定的事情。
“你的白夢瑤有問題?”我順著蕭放的意思,下意識的開口問他。
“嗯,是覺得有點奇怪。”
“覺得現在的她好像不是之前的她?”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這是白夢瑤給我的感覺,在青海的時候,我就感覺她變了,再到她第一次出國回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我語言不清,但蕭放似乎聽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問我,“你覺得她哪裏不同?”
就是這一個問句把我之前的疑問全引出來。
我說,“在青海的時候,她從輪椅上摔下來,我扶她的時候見過她的腳,像一雙芭蕾舞鞋,而且她很輕,她的性格也跟最初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像是從水變成了火,很外向,很健談,而且有一次我去白家吃飯的時候,她說過不讓廚房在湯裏放魚腥草,但後來放了她又說很好喝。我覺得,從青海回來之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個長得一樣,可習慣和性格都不一樣的人。”
“就像兩個雙胞胎在你麵前常雙簧?”
蕭放這個說法很奇怪,但卻直接說中我的心裏的感覺。
就是兩個雙胞胎的感覺。
難道說
“白夢瑤和她妹妹是雙胞胎?”我問蕭放。
蕭放給我的回答是,“異卵雙生,外貌有九成相似。”
這個結果真的是嚇到我了,因為從認識白夢瑤開始,我雖然知道她有個妹妹,但沒人跟我說過她們是雙胞胎,而且我去了白家那麼多次,沒見過一張他們的全家福或者姐妹兩人的照片,我當時還奇怪,以為是白夢瑤為了走出失去親人陰影,所以家裏特意不放家人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