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超市二樓,我看盤子,綠色小碎花的盤子很好看,但之前家裏打碎的盤子是一套純白色的,為了配套,最後還是拿了白色沒花邊的。
想著給蕭放煲湯,又挑了一個砂鍋,捧著兩樣怕碎的東西回頭,沒看見蕭放人,想著他剛剛上來的時候說要買什麼東西,應該是去找了。
我把盤子放在砂鍋裏,抱著砂鍋在一排排貨架裏尋蕭放的影子,最後角落裏看到他,手推車放在一邊,人低頭朝貨架上看,不知道在挑什麼東西。
“看什麼呢?”我走過去,把懷裏的東西放到車裏,抬頭時卻看見蕭放手裏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不厚,也就椅子麵那麼大。
蕭放把盒子立在手推車邊上的空隙裏,“買個電子秤,從今天開始,吃完飯必須稱一次,晚上睡前也的稱。”
蕭放說著,好像把我當豬一樣,眼巴巴的等著我張肥,就可以宰了。
我翻了個白眼,想把電子秤抽出去,蕭放擋著,意思是不讓我碰。
沒辦法,結賬的時候,收銀員一樣一樣的掃車裏的東西,我看著那些蕭放扔進去的東西,雜七雜八的,基本都是喂胖我用的。
還好蕭放開了車過來,不然這些東西我們哪拿的回去。
到家之後,蕭放第一件事是把秤拿出來,自己先稱了一下,又招手叫我過去稱,我不想稱,可拗不過他,最後上去一站,數字顯示45.7。
蕭放連連搖頭,很明顯,我確實太瘦了。
一米六五的身高,連一百斤都不到,這怎麼可能?
我記得我之前有一百零幾斤的,感覺是秤不準,跟蕭放說,“這秤輕了,我應該有一百多斤。”
蕭放上下打量我,好像在判斷我說的話,看了幾眼,很確定的說,“你確實瘦了,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瘦了不少。”
蕭放第一次見我?
是在高遠帶我去的那個飯局吧?
那是我應該有一百六七斤的樣子,好像是比現在胖一點。
我說我之後減肥了,瘦一點正常。
蕭放拿眼斜著,意思是就算減肥,現在也要給他胖起來。
晚上,我問蕭放想吃什麼,他說了好幾個菜,有菜有肉有湯,我見胃口裏錯,每一樣都做了,還用了今天新買的砂鍋,給他煲了大骨蓮藕湯。
湯在鍋裏咕嘟著,煲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味道飄出來,蕭放鼻子很靈的聞到味道,順著香味走到廚房來,盯著鍋裏的菜問我什麼時候開飯。
我看出他饞了,說馬上就好。
吃飯的時候,蕭放一個勁往我碗裏夾肉,一塊一塊,瞬間把我碗堆成個小山包。
這我哪裏吃得完,連忙把碗移開,蕭放手臂很長,筷子上的肉還是放進我碗裏,“必須全吃完,裏能浪費糧食。”
我看他是處心積慮想把我養胖。
這下可好,我成了小孩子,還要蕭放看著吃飯,我吃一點,他又夾一點,吃了半天,我碗裏的菜就少過,反而看著越來越多。
我飯量本就不大,感覺吃了比平時多兩倍的東西,實在吃不下了,又低頭看著碗裏的飯菜為難。
“怎麼了?”蕭放見我不動筷子,開口問我。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剩飯了。”
“吃飽了嗎?”蕭放看著我碗裏沒吃完的菜問我。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怕他不信,又摸了摸肚子。
“吃飽了去客廳歇一會兒,別站著,躺著或者靠著都行。”蕭放這麼說著,把我麵前的碗拿過去,筷子直接伸到裏麵就這吃。
我看到他這舉動,一下愣住。
說實話,跟劉錚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吃過我剩的飯。長這麼大,記憶中除了小時候,我爸用過我吃飯的碗,沒人吃過我剩的飯。
“別吃了。”我坐在椅子上沒動。
蕭放沒在意,還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他吃了幾口,見我一直坐在椅子上沒去客廳,咽下嘴裏的飯抬頭問我,“怎麼了?吃飽了去客廳躺著,吃完我收拾,你別管了。”
我還是沒動,看著他手裏的碗,蕭放看出問題,笑著說,“扔了浪費。”
可蕭放不缺這個錢。
“下次別吃我剩的飯了。”我不是在跟蕭放開玩笑,也不是家裏不缺這個錢,我非要跟他矯情,是舍不得,是見不得他對我這樣。
“怎麼?吃我老婆剩的飯怎麼了?嘴都親過,飯還不能吃了。”蕭放振振有詞的回答著我,然後讓我進客廳,說我盯著他吃飯太別扭,要不我再陪他吃點。
我哪裏還吃的下,躲進了客廳沒理他。
過一會兒,我聽到蕭放收拾碗筷的聲音,知道他吃完了,我進廚房拿過他手裏的碗,“我收拾吧,你去歇一會兒。”
蕭放沒和我爭,笑著說,“有老婆真好。”
說完,我看他去冰箱裏麵翻騰,沒一會兒拿過來好些水果,蘋果、梨、草莓、聖女果,拿到洗手池那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