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放果真沒有食言,他是等到結婚才要我,而且是狠狠的要我。
我是在床上數著日子過了蜜月期,期間夏末央給我打過兩次電話,都說我說話有氣無力的,還問我是不是結婚那天累壞了,一直都沒緩過來。
我心裏知道原因不能跟她講,每次聊兩句,我人都困得不行,她就說“好了好了,放你睡覺。”
可等夏末央掛了電話,我剛閉眼之後,蕭放就靠過來,之後我就不用睡了。
我一度懷疑蕭放是不是想要我快點生孩子,才在我身上不遺餘力的折騰著,可真正問他想不想要孩子的時候,他又顯得不那麼著急。
夏末央和高遠結婚那天,天氣比我和蕭放結婚那天要好,陽關照在身上很暖和,看來真的是算過日子的,蕭放聽了我這話,不認同的說,“再晚半個月結婚,都到夏天了。”
“”
這話說的讓我無法辯駁,確實五月中旬已經沒四月底那麼冷了,所以夏末央結婚趕上個好天氣也是正常。
婚禮現場依舊選在了京市的某家五星級酒店宴會廳,排場一點不比我和蕭放的婚禮差。
夏末央穿的婚紗很漂亮,但小腹有一點微微隆起,設計師在腰身的部分做了裝飾,不知道內情的人留意不到,但我卻覺得夏末央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那天我全程跟著夏末央,在後台換禮服時,她還揉著腳說,“結婚比上班累多了,還有一輩子就一次,要是天天我這腳都廢了。”
我問她哪疼?說話的時候,剛好高遠從外麵進來,看到夏末央費力的俯身往小腿上摸,他兩步走過去,像是習慣成自然一樣蹲在夏末央麵前,把她一條腿搭在自己膝蓋上,一邊揉一邊問她,“哪裏疼?是這還是這?”
夏末央像個公主似的,輕哼說,“腳疼。”
高遠連想都沒想,揉著她的腳說,“乖,一會兒別穿高跟鞋了。”
夏末央搖頭,“那怎麼行?不穿顯得我那麼矮。行了行了,現在不疼了,一會兒穿上又要疼,那揉它幹什麼。”
夏末央收回腳,踩著地上的高跟鞋站起來,高遠順勢幫她把鞋帶扣子係好,站起來扶著她,“那你一會兒別走動,讓安然陪你坐在,我一個人去敬酒。”
夏末央乖乖的點頭,和高遠走出去的時候,兩個背影很登對。
其實在我看來,夏末央的脾氣不算好,但高遠就是寵著她,有句話怎麼說的,“一物降一物”或許就是道理。
那天,夏末央和高遠的婚禮也持續到很晚,賓客撒了之後,我在宴會裏找蕭放,看到他和高遠站在落地窗邊,私下裏談著什麼,等我過去的時候,兩個人又不說話了。
高遠見我過來,打了聲招呼,我問夏末央在哪?
我指了指後台,說換衣服呢,一會兒就出來。
高遠回頭,莫名其妙的衝蕭放道了聲謝,然後打招呼說他去找夏末央,就不送我們了,謝我們來參加他和夏末央的婚禮,讓我們路上小心開車。
高遠轉身往後台走,我問蕭放,“你剛才跟高遠說了什麼?他那麼認真謝你。”
蕭放嘴角勾著笑,痞氣一上來,攬著我的腰說,“男人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什麼嘛。
在我看來,蕭放每次給高遠出的主意都是“歪門邪道”,可惜高遠每次都信他,好像把他當神仙一樣,每次遇到感情問題都問蕭放,可氣的是,每次蕭放給他的建議都能解決問題。
我是第二天接到夏末央的電話。
“安然,昨天太忙了,來不及跟你說”
電話那邊傳來夏末央咬蘋果的聲音,剛好在節骨眼上。
我問她,“來不及說什麼?”
她嘴裏嚼著蘋果,說不話,等的我心裏著急,怕她和高遠發生矛盾,想起昨天結婚結束後,高遠和蕭放在單獨交談,我擔心更加深了一點。
“嗯,就是我上次說的遊樂場,高遠真的帶我去了。”夏末央心滿意足的說著。
聽到“遊樂場”三個字,我都是挺驚訝的。
“高遠帶你去遊樂場了?”我反問一句。
夏末央應著我說,“嗯,就在結婚前一天晚上,他讓我穿著婚紗,說帶我去個地方,到了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是遊樂場,高遠他沒騙我。”
夏末央就像個小孩子,像個吃到糖的小孩子,說話的語氣都甜到了心裏。
雖然我沒在現場,但我能感受到夏末央那份發自內心的感動,人都有隱藏在心裏不為人知的淚點,一旦觸碰,必將海水泛濫。
夏末央說,“安然你知道嗎?原來遊樂場真的很大,晚上亮燈的時候很漂亮,但是我穿著婚紗實在太冷了,幸好有高遠的西服,不然我非被凍死不可。看著那麼多好玩的項目不能玩,你知道我有多遺憾嗎?高遠說我懷了寶寶,不能做那些危險的遊戲,我說做旋轉木馬行不行?高遠都說不行,隻能看著,我可是求了他好幾次,他才勉強答應我,但還要站在我旁邊把這,這跟我坐在家裏有什麼區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