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破敗的木屋中,未合掩的門縫裏隱約可見兩個近乎重疊在一起的身影,靠的近了還能聽見聲急促的喘息。
處於上位的女人胸膛起伏,正滿目緋紅,伸手欲褪去身下男人的衣衫。
男人昏迷不醒,但額間細密的汗和臉上不正常的霧紅昭示著主人的狀態並不好。
滾燙的溫度在還沒意識的舟墨身上停留,一息間,衣衫褪半,冷風鑽湧而入,舟墨的眉頭輕輕皺起。
涼意讓他從昏睡中找回了些許意識。
他艱難的撩起眼皮,想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人連他的便宜也敢占。
這麼一抬眼,他才明白現下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糟糕,一個長相平平淡淡,舉手投足卻帶鄙陋的女人正在脫他的衣服。
?
舟墨下意識就把人掀了出去。
鄒鈺沒料到身下之人還能還手,且力氣不小,她一時不備,從床上滾了下去,身子撞在桌凳上,發出一聲悶哼。
舟墨回了些神,視線落到她身上。
這人一身布衣長衫,並非常見穿搭,但更讓人覺得怪異的還是她那高大的與他無二的體態。
舟墨雖算不上頂高,一米八的個子卻也絕不會輕易被異性比下去,但在這個女人麵前卻是一點身為男人的優勢都沒占到。
舟墨支楞著手坐起身來,垂頭攏上自己淩亂不堪的衣物,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燥熱讓舟墨的心情很是糟糕,他目光陰鷙的看向角落的人。
即使目光發狠,但在鄒鈺眼裏,臉上泛著紅意的舟墨根本就沒有殺傷力,甚至呼吸間的輕微起伏也讓鄒鈺一陣心猿意馬。
“別掙紮了,除了我,沒人再會看上你了。”
話音一落,鄒鈺便撲向舟墨,舟墨來不及細思她話裏的內容,隻本能的側身躲開一步。鄒鈺不僅撲了個空,還被舟墨臨空補了一腳,狼狽的摔下床。
接二連三被個男人踹下床,鄒鈺臉也黑了,怒道,“醜八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舟墨看也不看鄒鈺,絲毫沒將她的辱罵放在眼裏,比起這無關痛癢的嘴皮子,他顯然更擔心他的清白。
……雖然不想承認,但很顯然,無緣無故的渾身發燙,莫名興奮十之八九,他是被人下藥了。
藥性催的舟墨燥熱難安,為了不讓僅剩的理智消失,他咬破嘴唇,殷紅的血液溢出嘴角,襯得舟墨這副在鄒鈺眼裏算不得好看甚至是有些醜的麵容,格外的我見猶憐。
鄒鈺爬床的動作也因此微微一頓。
趁著她怔愣的瞬間,舟墨憑著這股痛勁清醒了不少,甩開鄒鈺就往屋外跑。
回過神的鄒鈺氣急敗壞的在後麵大叫,“你你你!你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