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朱如凡的侏儒竟然有這種嗜好,他要求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跪著走路,並低著頭,以顯得個子比他低才行……
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話去做的話,他就要繼續餓我肚子,甚至變換各種辦法來折磨我。
但對他這種無理的要求,我的答案是:“滾!”
朱如凡陰沉一笑,便離開了關押著我的監牢。想起他轉身時的陰霾目光,這讓我心裏一寒,我想到不好的念頭。
結果到了第二天,他沒有給我送飯了,而是隻給我送水,並對我說,他最近看了具有權威性的某央視頻道,裏麵有一個科普節目,說人在隻喝水不吃飯的情況下,如果是意誌力堅定的人,至少能活九十天左右。
所以,他想要拿我做實驗。
我聞言頓時心下一沉,還真遭到這個侏儒小人報複了,或許他說的人隻喝水能活九十天理論與現實有些出入,但我的身體有五鬼之力增幅,十分強悍,我絕對能活著超過九十天。
但是,我將承受無法忍受的饑餓痛苦。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朱如凡還真殘忍,他一直給我送水而不送飯了,我一天比一天消瘦,每時每刻都感覺耳朵在嗡嗡響,閉上眼睛就看到美味的植物。
但我隻能以水存活。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侏儒天生缺陷,他的自卑卻成為迫害別人的理由,如此性情也是殘忍之輩,難怪能成為巴烏大法師的得力部下,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每天在饑餓中煎熬,我不敢活動太多,隻好終日盤腿打坐,並時不時的運轉超極陰寒功,吸收地底陰寒氣息保護身體。
在土墳大別墅裏本來就陰氣彌漫,普通人住久了會生出病來,但我的體質不懼陰氣,陰氣越多反而對我越是有利。因為如此,我被餓了十幾天後,還能堅持下來沒有倒下去。
我竟然瘦了四十多斤,如果我可以照鏡子的話,此刻的我的麵貌一定很可怕吧。
到了某一天,我忽然聽到朱如凡正在用牆麵電話機,和巴烏大法師通話。
盡管我此刻耳朵裏嗡嗡響,但我還是豎起耳朵努力去聽,聽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在說,巴烏大法師又和他的幾個老朋友們聚會去了,要準備五個月後的活地圖開啟事宜,巴烏大法師要求朱如凡好好的看管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是某張活地圖的主人。
朱如凡在電話裏信誓旦旦保證完成任務,然後他對巴烏大法師說他擅自做主餓了我好幾天了,就是擔心我會逃跑。
巴烏大法師在電話裏大怒,要求朱如凡給我好吃好喝的,要是我的身體出現差錯,活地圖受到影響的話,他要拿朱如凡是問。
朱如凡嚇得在電話裏說各種道歉和恭維的話……
之後,他掛掉電話,然後陰森森的扭頭朝我望來,似乎在打著什麼陰謀。
我靜靜地對他說道:“你真會說,你何止是餓我幾天,你餓了我二十幾天了,我都在心裏算著。”
“不就是要飯嗎?我給你,你等著。”他一臉的獰笑,隨後轉身走了。
沒多久,他又回到了監牢裏,這一次他將一塊肉丟在了我的監牢裏的地上。
我已經好久不食肉,力氣比以前小了不少,如果我能吃到肉的話,我估計能恢複扳開監牢鐵欄的力氣。
但當我起身想要去拿肉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塊生肉,不僅如此,還是一塊腐爛的肉,但這還沒有完,這還是一條腐爛的手。
觀其形狀,這是一張少女的手!
我驚怒交叉,猛的抬頭透過監牢,看向站在外麵的朱如凡。
朱如凡幸災樂禍的笑道:“這張手,是先前某個被巴烏大法師抽血練活力丹的少女的,我發現她被抽血了但還沒有死絕,於是請求巴烏大法師將她賜給我,巴烏大法師答應了,之後我把那個少女玩死了,嗬嗬,那種經曆很棒,特別是她嘶聲力竭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縈繞。
我既然把她玩死了,便負責把她埋了,剛才巴烏大法師說要我給你弄些吃的,好讓你恢複些體力,於是我就擅自做主把她的屍體挖出來了,割下一張手來喂吃你。
你好好吃吧,吃完了還有其他的,不用謝我啊,哈哈哈!”
說完,朱如凡一轉身就離開了我的視野,在空曠的通道裏,傳來了他依稀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除此之外,隻有一張腐爛的手臂,在地上靜靜的陪著我。
我的眼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流淌了下來,控製不住的流淌著。
我咬緊的牙關,站起起身來,用雙手在地上刨了一個洞,然後把那張腐爛的少女的手重新埋了。
這是我唯一的,並隻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不!
我還可以做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負麵情緒強行壓製下來,然後盤腿坐下,運功療傷起來。
在很久以前主母大人變成假張德的時候,曾經教過我療傷的功法,但因為需要內力作為基礎才能施展療傷功法,所以我一直沒有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