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對著承乾帝拜了一拜,承乾帝趕緊起身過去扶她,“嬌兒~”
李煦心裏一哂,就聽皇後道,“臣妾本不該出宮,但他已是我唯一的骨血,雖然我不喜歡他但還望陛下看在他皇嗣的身份上救他一命。”
“嬌兒這是說的什麼話,珩兒和你朕怎樣都會護佑的。”他試探著望向皇後,皇後堪堪躲過目光落在趙靖瑤身上滿是慈愛,“婧兒這麼大了~當年是我牽累了你。”
趙靖瑤抿了抿唇,“皇後娘娘客氣了。”裝什麼大尾巴狼,不是來替你兒子撐腰的嗎,不過這位和春恩殿那位長得可真像啊!怪不得宮裏老嬤嬤都說男人品味就那樣!
李珩又嘔起了血,皇後聞聲望過去,“藥力太猛,於太醫減兩位藥。”
“是。”於太醫悶著頭應了聲,“隻是娘娘您看殿下這?”
皇後娘娘淡淡笑了一下有些譏諷道,“這你要問陛下?二十年多年前他不是也這樣病過。”
承乾帝訕訕一笑,“心病過重,急了些,也未必是壞事。瑤兒若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明日成婚總歸是草率了些,這個月下旬讓國師掐個日子你和珩兒風光大婚。”
風光大婚?趙靖瑤輕輕笑了一下,還有不到十天她到時候若是跑了看著李珩母子二人還怎麼風光。
“咳咳咳!”李珩掙紮著從床上做起來,“陛下,臣不同意這門婚事。”說罷虛弱的望了趙靖瑤一眼,這一眼飽含著愧疚與不忍。
“這是朕賜的,你沒有資格同不同意。好好養病,朕和嬌、皇後還等著抱孫呢。”承乾帝嚴聲道,說完不忘與皇後道,“未用膳呢吧,我讓陳映升去準備幾個小菜。”
“不要麻煩陛下了,臣妾已經用過了,他這條命還不能讓臣妾食不下咽。”皇後說得刻薄,承乾帝和李珩卻似乎是沒什麼反應,隻是她又說道,“婧兒是個好孩子,我也沒什麼要給她的京郊的萬梅山莊和我名下斷雁城的酒水鋪子就都給他當嫁妝吧。”
萬梅山莊,這可是前前朝女帝雁蘅從前的行宮,又曆經幾百年帝王修葺裏麵早已雕梁畫棟、寶樹金株了,據說現而今山莊中的一棵梅樹都炒到了萬金隻因是皇莊所以有價無市罷了。
國師魏沅很後悔早知道不該要師兄的舍離,要這萬梅山莊了,那一棵棵的梅樹可都是銀子啊!
這斷雁城的酒水鋪子數不勝數,收集消息販賣情報全靠這個,背後主子那更是藏龍臥虎,宮中幾位皇子娘娘手裏那個沒有兩間鋪子這倒不足為奇。就連趙靖瑤都有一秦白樓,雖隻是為了消遣方便,但地段好流水高銀子也不少賺。
“還不快謝過舅母。”承乾帝涼涼的瞥了趙靖瑤一眼,真是肉疼!
“臣女謝過皇後娘娘。”趙靖瑤恭敬的行了個禮,這麼一大筆財產那她是跑還是不跑,跑的話豈不是這些都白白拱手讓人了,不跑的話……不跑的話除了和病秧子成個親似乎也沒啥,那可是萬梅山莊啊!如果嫁給的是萬梅山莊就好了!
李珩抬起眼皮瞪了魏沅一眼,魏沅趕緊道,“陛下,殿下這病這兩天片刻也離不得郡主,既然都已賜婚不如讓郡主搬過來住兩天,等殿下情況好轉了再……”
“魏先生~我本來就住在翠微宮請問您還想讓我往哪搬呢?”趙靖瑤雙手已經按在了要見的軟劍上。
“臣的意思是……您看能不能讓您搬到這扶雲殿裏來……”魏沅吸了一口涼氣,他可不會武功,聽說那息影可是吹毛斷發,師兄我為了您化的舍離可謂是出生入死啊!
他偷偷趨了一眼李珩,李珩正眯著眼涼涼的望著他,他挺了挺背,“陛下,昭王殿下如今這般是半刻離不開郡主,還望陛下下旨讓永徽郡主搬來與殿下同住,不然臣保不準殿下有沒有命能活到明日正午。”
承乾帝已經很不耐煩了,“搬!讓人在這裏添一張床中間用珠簾隔開,這幾日你一刻也不得離開這扶雲殿。”他指著趙靖瑤道。
“都退出去吧,就太醫和瑤兒在這裏守著。”說罷走到皇後跟前,“關於兩人成親之事,朕還有些事和皇後商議。”說罷拉起她的胳膊出了宮門往長情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