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花怎麼了?”趙靖瑤抬起頭來震驚的望著定方,可算是從李珩手裏解脫了。
“哼!定圓這藥別忘了一會給那個阿喜嚐嚐。”李珩豎起兩根手指從她手裏捏過那個紙包扔給定圓。
“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不就是一包癢癢粉嗎!”趙靖瑤翻了個白銀看向定方,“胡嬌花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聽說是不見了,上午還和成王府裏的側室裴敏喝茶,下午就找不到人了。”定方淡淡道。
“裴敏?”趙靖瑤思索了好大一會也沒想起是那張臉,“按理說不會啊,這個胡嬌華平日裏除了在東宮裏守著李煦就是有事沒事來找我談心,平日裏都是不怎麼出門的。”
“你怎麼這麼了解東宮的事情?”李珩不高興的瞪了趙靖瑤一眼,“是不是整天派人盯著東宮生怕李煦身邊又多個可心人什麼的,告訴你晚了,你沒有進東宮的命了。”
“他平時也這樣嗎?”趙靖瑤不欲搭理他轉而問向身邊的定方,“沒吃藥吧!哎你知道庭獄司現在是誰掌管?”
“那個新科狀元季友盛。”定圓搶先道。
“哦,那個呆子啊~崔融呢?我記得原來是崔融啊?”
“崔大人現在管典獄司,前天剛從江南回來,估計陛下不會把這種小事交給他。”定方冷淡道。
“那個呆子哪行?這種事情還得找崔融。”趙靖瑤思索了一會,“李煦應該會去找崔融的吧。”
“一個小妾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什。”李珩賭氣道。
“小妾難道不是人嗎?不要說還是太子良娣就是喬兒丟了那也是要上報庭獄司尋人的。你不把人命當命所以能隨意的去戕害他人。”比如她趙靖瑤。
“我不把人命當命?”李珩都要氣笑了,“趙靖瑤你看看我這是誰捅的。”他扒開裏衣露出雪白的胸膛,其中那一劍刺的傷口赫然在目。
趙靖瑤努努嘴,“嘖,還沒喬兒的胸膛好看呢。”
李珩氣狠了總感覺自己綠綠的,“你敢拿我和花柳街的小館比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這次趙靖瑤沒有認慫,她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的將他定在原地,目光冷凝極是認真道,“雖然我平日裏是胡鬧了些,坊間也大都傳言我蠻橫但是我從不欺壓貧苦弱小之輩,從前我有個朋友告訴過我眾生生而平等,每個人都有自己支配自己生命的權利,你瞧不起他們他們自然也不會擁戴你。李珩,你是想要做大周未來的主人,但我也應該告訴你你不配領導他們。”
李珩怔了一下,用力掙脫開她的牽製眼露譏諷道,“你一個朋友?大抵不知道事那個荒地裏的一堆墳丘吧。”
趙靖瑤也愣住了,心頭湧上來無盡的悲傷,四麵八方的席卷而來,卻不知道原由為何。
“惱羞成怒。”她轉過身淡淡道,“和你說這是我的過錯。”她收斂了往常的囂張跋扈,眼中眸光暗沉流露出十分的憂傷,“喜,再去找一下崔融,讓他幫著尋一下胡嬌花。”
說著從腰間取出一枚青色玉佩,“這個送他,就當還上次的人情了,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李珩冷眼瞧著,一語未發,直到她出門他都未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