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寧這邊,宴會還沒結束。
忽然她身邊的一側香檳塔,往她這邊傾斜,倒了過來。
宋以寧驚呼一聲,下意識的護住肚子,邢穆琛也是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可她身上,還是落下了不少酒水,皮草披肩已經濕了,她隻能把披肩也摘了,禮服也是濕了一大片,所幸穿的是長裙,酒杯的玻璃碎片,沒有劃傷她的腳。
“受傷了嗎?”邢穆琛將她上下檢查了一遍,一臉緊張,生怕哪裏看漏了。
“沒有,就是禮服都髒了。”宋以寧多少覺得有點尷尬,她這樣子應該很狼狽吧。
白卓和岑森,此時聽到看到這邊的騷動,已經走過來了,晚宴的負責人也趕來了,看到就是倒塌的香檳塔,已經衣服髒了的宋以寧,不遠處還有一個低垂著頭,一個勁兒道歉的服務員。
“怎麼回事!”他走到服務員身邊,厲聲質問!
“我剛才,不小心碰到香檳塔,我……我不是故意的。”服務員知道,參加這種晚宴的人,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心裏莫名的害怕恐懼,就連說話都是結巴的。
“你馬上給邢夫人道歉!”負責人陰沉著臉,厲聲嗬斥。
“對……對不起。”服務員上前,畏畏縮縮的對著宋以寧鞠躬道歉。
宋以寧看到他一臉害怕的模樣,想起了,當年自己在餐廳做服務員的時候,不小心將飲料,灑到了客人身上。
她明白這種恐懼和害怕,擔心客人怪罪,擔心飯碗不保,還要賠錢。
而當時,她道歉過後,也願意賠償幹洗費,可是那位客人並沒有原諒她,而是讓她按照原價,賠償她的衣服。
最後她用一個月辛辛苦苦做兼職,賺的那點錢,全用來賠給那位客人了,最後還丟了兼職。
這對於當時她的經濟狀況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現在想起來,依舊覺得難受。
所以,她不想讓這個服務員,也經曆和她一樣的遭遇。
她微微勾唇,對著服務員輕聲道:“沒關係,以後多注意一點吧。”
“啊?”服務員驚訝的抬起頭,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樣得到了原諒。
“那……那我賠……你衣服的幹洗費吧。”他雖然囊中羞澀,但自己畢竟做錯了事情,禮服他賠不起,但是幹洗費,是他應該賠的,雖然人家根本不差這點錢。
“不用了。”宋以寧笑了笑。
這個衣服沾了香檳,不是幹洗就能洗的掉的,就算是洗了也會有痕跡。
更何況,她並不缺禮服,一般禮服都隻穿一次,不會再穿第二次。
邢穆琛看到宋以寧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追究什麼,幫她拿過披肩道:“我先帶你回去。”
這裏沒有備用禮服,她又懷著孕,不能一直穿濕的衣服,免得著涼。
她微微點頭:“好。”
剛才邢穆琛拿過她手中的披肩,沒了東西遮擋,宋以寧的孕肚,完全展露在了眾人麵前。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生過孩子的人都知道,這宋以寧,是有了……,加上她剛才,下意識護主肚子的動作,百分百無疑了。邢家這兩年真是喜事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