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這麼一說,林父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又望了望窗外,冷哼了一聲:“讓他進來吧,免得說我這個老頭子欺負他。”

說到底,他也隻是想要考驗一下岑森,看看他的毅力,也看看他能為了女兒,做到什麼地步,到底有多大的誠意。

否則,要是這麼輕易,就原諒了他,他也會不懂得珍惜。

林母聽到丈夫的話,急忙出去讓岑森進屋。

站了五個小時,動都沒有動作,現在身上的骨頭,早就已經僵住了,他緩慢地活動著僵硬的脖子,和早就凍的沒有知覺的手腳,過了好半晌,緩過來之後,才抬步往屋裏去。

此時,林父已經從書房裏出來了,岑森對著林父欠了欠身喊人。

林父冷哼一聲,忽然抬起手,對著岑森的後背上就是一尺子,實木的尺子,力道十足的打在岑森的後背上,發出極為沉悶的響聲,可見是用了多大的力度。

岑森穿著外套,也能感覺到後背的生疼,可他始終沒有發出聲音,還微微彎著腰,方便林父打。

林父也是毫不手軟的,繼續往他後背上,多打了好幾下。

聽到聲音的林母,從廚房裏跑過來,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林父已經打完了。

隻見岑森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林母趕緊拿過紙巾遞給他,扭頭罵著丈夫:“你這是做什麼,罵也罵了,罰也罰了,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丈夫會對岑森動手,拿的還是這個實木尺子,這個打下去有多疼,聽剛才的聲音,以及岑森額頭上,隱隱滲出的冷汗就知道了。

打過之後,林父的氣,總算是消了一大半,看著岑森,嚴肅道:“臭小子,你給我記住了,這幾棍,是我替我女兒打的,這是你應該受的。”

“至於她自己,要不要原諒你,以後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全看她自己。隻要她不喜歡,就沒人能夠勉強,你也不行!”

岑森微微欠身:“是。”

林父這才放下手中的木尺,對著岑母道:“愣著幹什麼,開飯!”

隨後,又轉頭對著林母交代:“拿兩個酒杯出來。”

說完,去客廳裏,取了架子上,擺了許久的酒。這上岑森之前帶過來,送給他的,就是桃花酥店的老板,一直饞著的那酒,林父一直沒喝,今晚忽然就想小酌兩杯。

他拿著酒進餐廳,對著岑森揚了揚手:“怎麼樣,今晚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幾杯?”

“好。”岑森點了點頭,主動拿過林父手裏的酒。

一打開,就能聞到濃鬱的酒香味,光是聞著味道就知道,是好酒沒錯了。

這一個晚上,兩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岑森還算是好些,還能獨自上樓休息,就是走路搖搖晃晃的,林母看著,可真是怕他隨時會滾下樓梯。

林父是不用說了,是林母把他給拖回臥室裏的,嘴上還不停的說著。明明酒量沒有人家好,還非要拉著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