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什麼?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對象?朱曉曉,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趕緊走吧,趁我現在還好好說話之前!”

他冷漠的說完這一席話,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朱曉曉聽著男人的話,心一抽一抽的,痛的不得了,可她還是揮手,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有覺得,他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岑森在外麵聽到聲音,擔心發生什麼事,急忙推門進來。

白卓看到他,冷漠的動了動唇:“老大,把她帶走,我不想看到她,一秒都不想看到。”

說完,直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耳朵聽不見,閉上眼睛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是不知道的。

岑森看到他這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向朱曉曉:“要不,你先出去吧,等他平複一下情緒。”

老白現在情緒太激動了,根本就不利於身體恢複健康。

朱曉曉看著床上的男人,直接閉上眼睛,不想看到她的模樣,隻能無奈的點點頭:“那你幫忙,好好勸勸他。”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真的不想兩個人再錯過。

“嗯。”岑森微微點頭。

等她走後,岑森抬腳,踢了踢病床,意思就是讓白卓睜眼。

感覺到床體的搖晃,白卓睜眼,果然,朱曉曉已經不在了,他鬆了口氣,語氣裏,卻滿是失落:“她走了?”

岑森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點了點頭。

因為白卓聽不見,所以他隻能將想說的話,寫在紙上:“我們打算,帶你回京城,那裏醫療條件,會比這邊好。”

“隨便吧,都一樣。”白卓說的話很是喪氣,仿佛他這輩子就這樣了,永遠聽不到了一般。

岑森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想罵人,但是偏偏白卓又他媽的聾了,聽不到,岑森是一股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很。

大老遠的,坐了十一個小時的車,看到他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

重新拿上筆,刷刷的在上麵寫上了幾行字:

“不想治?那去死好了。”

“他媽的,老子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看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

“所有人都在擔心你,你就這樣?要麼好好配合治療,要麼去死。”

“想死偷偷死,別讓我們知道!!!!!!!”

再配上岑森黑著臉,直勾勾的看著他的樣子,白卓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他有多生氣。

岑森見他不說話,望著他,挑了挑眉,眼神裏滿是威脅。大概意思就是,你不配合試試。

白卓一直以來,心裏對岑森多少都是有些畏懼的,現在被這麼教訓,自己又是理虧的一方,隻能怯弱的點點頭:“配合。”

說完,又慌忙加了一句:“但是……但是我不要見朱曉曉。”

仿佛是怕岑森不答應似的,又多加了一句:“不然,不然我就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