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斯然愣了幾秒,才低聲回答:“新加坡嗎?買了明天早上的機票。”
“怎麼回國都沒找我?不是要坑我?”夏浩然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問出早就想問的問題。
“害,這不是沒空嘛。”
她話音剛落,肖母就喊她了:“然然,你過來一下,姑媽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好。”田斯然急忙應聲。
抬起的腳步微頓,對身旁的夏浩然交代了一聲:“夏浩然,你自便啊,下次回國我再找你。”
他還沒來得及回應,她就已經像一隻蝴蝶一樣,快速的飛走了,這讓夏浩然心裏,莫名的有一種失落感。
最後他也沒待多久,就從宴會上離開了。反正她也沒時間招呼他。
次日,田斯然離開的時候,是肖哲送她到的機場,她巡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夏浩然。
心想也是,她沒讓他送,他不可能每次都送機。
“看什麼呢,趕緊的過安檢。”肖哲將登機牌塞到她手上,催促著。
“哎呀,知道了,你好煩。”她哼哼唧唧的接過,再見也沒說一聲,頭也不回的進了安檢。
肖哲一臉懵,這就嫌他煩了?得!長大了翅膀硬了!
另一邊,法國。
石安娜和林蕭,已經來法國兩天了,但是石安娜的狀態始終不太好,不懂是水土不服的原因,還是其他的,總之吃什麼吐什麼。
這天早上也是,剛讓酒店送餐來,石安娜聞到味道,就跑進衛生間裏,狂吐起來。
跟在屁股後邊進去的男人,一臉緊張,輕輕的幫她拍著背部:“你以前都是在國外生活,按道理不應該水土不服。”
石安娜將胃裏的酸水吐出來,整個人都虛弱的靠在男人身上,蒼白著小臉道:“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以前沒有過。”
林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才出來幾天,臉就瘦了一圈,眼裏滿是心疼,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又拿了水給她喝,才轉身出去打電話。
幾分鍾後,石安娜就隻看到男人匆忙的交代了一聲,讓她等他回來,人就不見了。
身體的不舒服,讓她也沒多想,靠在床頭假寐。
不到二十分鍾時間,某個男人風塵仆仆的回來,手上提著一個袋子,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她不說話。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被男人看的多少有些不自在,她伸手往自己臉上摸了摸。
林蕭這才有動靜,輕咳了一聲:“我剛才打電話跟邢二媳婦兒,說了一下你的情況,她建議,你測一下這東西。”
說完,他從袋子裏,掏出幾盒東西。
石安娜接過,定睛一看,身體瞬間僵住。
好半晌才顫顫巍巍的開口:“我……那個好像,真的很久沒來了。”
“測一下。”林蕭麵上一臉淡定,但是微顫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要不要我抱你進去?”
“不……不用,我自己來,你在外麵等我。”石安娜伸手製止了男人的動作,拿起床上的驗孕棒,迷迷糊糊的就進了衛生間。
她坐在馬桶上,手中握著驗孕棒,始終不敢測,她緊張害怕卻也期待。回想她和林蕭自從在一起後,就沒有避孕過,她也沒在意沒想那麼多。
她不敢想,如果他們真的有了小孩,她要怎麼辦,她連自己都沒活明白,怎麼去照顧小孩。
林蕭則是在石安娜進衛生間的那一刻,就一直守在門口,過了十幾分鍾,還沒聽到裏麵有任何動靜,不放心的敲門:“你一個人可以嗎,要我幫忙呢?”
聽到門外響起的敲門聲,石安娜才回過神:“等一下,我自己可以。”
二十分鍾後,就在林蕭不放心,打算再次敲門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終於開了。
石安娜一聲不吭的將手上的驗孕棒,遞給他,走到沙發上愣愣的坐下。
林蕭看著手上的兩條杠,瞬間僵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良久,他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走到石安娜身邊,不確定的盯著她問:“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