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斯然苦笑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才搖了搖頭:“不知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現在說再多,也無法改變什麼,不管我後不後悔,時間都不會倒退。”

“五年時間,很多東西都變了,你看我還跟五年前的田斯然一樣嗎?”

喬穗回答:“當然不一樣,你變了很多。”

是的,田斯然這五年來,變了很多,當年活潑愛笑,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沉穩內斂,天天為了生活奔波的平凡女孩,她的改變無疑是巨大的。

是他們這些人當中,改變最大的。

田斯然不再說話,而是拿了睡衣進浴室。

她褪去一身衣物,站在鏡子前,看著裏邊的自己,鎖骨上有一個清晰的牙印。那男人下嘴也是狠的,現在都還有紅色的印。

她抬手輕撫那牙印,皺緊了眉頭,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男人總是喜歡咬她這裏,像是發了瘋似的,每次都要留下這麼深的痕跡,之前還咬出血,不過她這身體,皮膚愈合的還挺快,上次咬的,現在已經不見了任何痕跡。

想到這點,她轉了個身,稍微踮起腳尖,看了自己後腰處的紋身,輕歎了一口氣。

她身體愈合能力強,皮外傷都好的快,痕跡也消得快,卻唯獨這個傷疤,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消,要不是她用紋身給遮了,這會兒一眼就能看出來。

衝完澡出來,喬穗已經走了,這房間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累極了,頭發也顧不上吹幹透,一頭紮上床,陷入柔軟的被子裏,不一會兒,視線就慢慢的模糊了起來,沒兩分鍾,就睡著了。

而另一邊的酒吧內。

喬穗到的時候,溫少飛一眾人也是剛坐下,屁股都沒坐熱。看到她隻身一人,又掃了一眼她身後,沒看到田斯然到底蹤影,問了聲:“怎麼的,就你自己?”

“她累了,明天也有事兒,睡下了。”這是喬穗胡謅的,她出門的時候,田斯然還在衛生間洗澡,還沒出來。這會兒到了她嘴邊,就是睡了。

她不這麼說,溫少飛那三八待會兒沒完沒了的問,煩死了。

果然,溫少飛聽到她說累了,已經睡下了,就沒再多問了:“害,老夏也不懂發什麼瘋,剛給他打電話,也說不來了,明兒個一大早趕著航班回國。”

說完,還吐槽了句:“這來趟新加坡,也不跟哥幾個兒多聚聚,也不知道把公司擴大那麼大有什麼用,死了錢也帶不進棺材裏。”

“這閻王爺,也不收他人民幣啊,要收也是收紙錢不是。”

“這要我說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努力工作沒錯,但還是要勞逸結合。”

…………

溫少飛七七八八的說了一堆,一幫人都在這兒喝酒,自然也是跟著附和他。

次日一早六點半,夏浩然就搭上了飛回國內的航班。

田斯然對此,並不知曉,還是醒過來下樓和大家一起吃早餐,聽到喬穗他們說起來的時候,才知道的。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那麼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