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沒事,你有事先去處理,飯什麼時候吃都行。”
話音剛落,夏浩然長腿已經跨出去,快速的朝著車庫內,黑色的邁巴赫走去。
沒等她回過神來,邁巴赫已經快速從她眼前駛離,還帶著幾絲急躁的意味。
剛才在人前,田斯然還能假裝鎮定,現在沒人了,膝蓋上是真的火辣辣的疼,結痂的地方,硬生生的被她這麼摔掉了,傷口周圍泛著一圈粉色,中間卻已經冒出血了。
她走到路邊,找了個石凳坐下,脫下高跟鞋,往上撩了撩裙子,從包裏翻出個創口貼,還沒貼上,就聽到她不遠處,傳來了喇叭聲。
一開始沒在意,繼續撕著創口貼包裝,正打算貼上,又聽到催促的喇叭聲。
煩躁的抬起頭,想看到底是誰那麼沒有公德心,一直按喇叭。
熟悉的邁巴赫映入眼簾,車窗降下,車上的男人直勾勾的望著她,目光裏帶著一絲絲的寒氣,黑著臉對她丟出了兩個字:“上車。”
她拿著創口貼的手,僵在那裏一動不動,驚訝夏浩然怎麼會在這裏,還是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
回過神來,她快速的穿上鞋子,把裙子拉上去,輕咳了一聲,尷尬的回答:“不麻煩夏總了。”
男人聞言,臉色又黑了一度,冷冷的聲音傳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不耐煩的敲了敲。
田斯然知道,他這是不耐煩才會出現的小動作。
可她要是上車了算什麼,上次他們鬧的那麼不愉快,她不想再聽到那些,讓他難過的話語。
“我打車。”
“我說上車!”短短幾個字,田斯然卻能看到男人眼裏,透著幾分冷意,語氣裏也滿是迫人的意味。
路邊紛紛有人看過來,田斯然隻能無奈,妥協的耷拉著肩膀,隱忍著膝蓋上的疼痛,一步一步朝著邁巴赫走去。
蕭薔把車從車庫裏開出來,看到的就是田斯然上邁巴赫的這一幕。
她自嘲的笑了笑:“蕭薔啊蕭薔,你怎麼會以為,自己是特別的那一個呢。”
田斯然上車後,男人卻不開車,一動不動的。
她朝他看去,一臉不解,叫她上車,她上來了又不開車,是幾個意思?
直到某人低低的出聲:“扣安全帶。”
她看了眼自己胸前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頓時覺得尷尬,臉色爆紅的扯過安全帶係好。
就在她係上的那一秒,車子也在那一瞬間起步了。
一路上,車廂內都是沉默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夏浩然在某一個路口左轉,她才發現,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急忙出聲提醒:“剛才應該直走,這不是去我家的路。”
駕駛座上的男人,穩穩的操控著方向盤,輕啟薄唇:“沒說要送你回家。”
田斯然:“………”
“那你靠邊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車回去。”
心裏忍不住吐槽,把她叫上車,又不送她回去,搞什麼飛機,無語。
男人想到她膝蓋上的傷,眉頭死死的皺著,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先去醫院再送你回去。”
田斯然聞言就知道,他為什麼送自己去醫院了。剛才的傷口,應該是被他看到了吧。所以才讓自己上車,送她去醫院。
所以,他是同情她這個前女友,看她太慘了,同情心泛濫嗎?
這麼想著,田斯然心裏有些發堵。
沉默了幾秒,冷著聲音開口:“我不去醫院,靠邊停車。”
夏浩然聽到她不去醫院,臉色再次沉了下來,還帶著不耐煩地意味:“鬧什麼!”
他不耐煩的語氣,加上說的話,徹底證實了田斯然的想法,他就是同情她。
頓時覺得心裏很悶,再次出聲:“誰跟你鬧,我去不去醫院是我的事,說了不去就不去!”
夏浩然不但沒聽,還加大了油門,車速變快了起來。
臉色也比剛才更黑了,田斯然看他沒有要停車的意思,不再說話,冷著臉看向窗外,而男人也不說話,隻管朝著醫院開去。
車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繃起來。
直到車子穩穩的停在醫院的門口的停車位內,剛停好,田斯然就快速的解開安全帶,一聲不吭的下車,快步的朝著外邊馬路走去。
夏浩然剛解開安全帶,就看到人已經往外走,頓時火冒三丈,下車大跨步朝著她走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自己跟前。
“田斯然,我說了去醫院!”
男人臉色十分難看,眯著眼睛看她,氣息有些迫人。
田斯然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可她莫名奇妙,偏偏就是不想被他帶來醫院,挺直了身板,用力掙脫他的手,冷著聲音開口:“我去不去醫院,應該是我的自由吧,夏總什麼時候管的這麼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