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字都如同錐骨入刺的針,霍闌說的所有,他都知道,但知道和被別人親口說出來完全是兩個心性,她惱怒,握緊拳頭。
“那你又如何?”
低沉的嗓音,不羈的眉眼,“她,我要定了。”
“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男人嗓音提高了分貝,從口袋裏飛快掏出手-木倉,額頭上卻突然被硬邦邦還帶著餘熱的氣息抵住,“看看你的木倉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威脅,被韓墨炎用得淋漓盡致,他眉眼玩味的勾起邪肆笑意,“我親愛的叔叔,你想讓我告訴瑤姨,你和當年的蘇若辭還有過一段情,要不要我把當年把你們上床的細節一五一十和瑤姨說一說,到底是蘇若辭不要臉勾引你還是你主動上了蘇若辭。”
霍闌被威脅,也怒,骨節都在咯咯作響。
他是怎麼知道的,將近三十年的事情,他不過才幾歲,隻有幾歲的韓墨炎是怎麼知道!
霍闌掐著虎口握緊手槍,大腦飛速思考著,過了半晌,他才不甘心的隱忍。
“我可以不要你手中這個人,但是我也有個條件,我要白家。”
“不可能!”
三秒都沒過,韓墨炎就拒絕得幹脆,他眉眼閃爍著異樣,就喜歡看見霍闌吃癟的樣子,“霍叔叔,你知道我手中有的不僅僅的這個女人,而且我還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你兒子,如果你要是還有一個兒子呢?南歌會不會就被你舍棄了?”
“你說什麼,我還有一個兒子?”幾乎是從霍闌喉嚨裏急迫發出來的話。
霍闌做事幹脆,而韓墨炎也不會如他的願,隻是清冷不屑的道,“霍叔叔真是好氣性!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後,立馬就拋棄了瑤姨的兒子,要是瑤姨知道的話,會不會傷心放棄了扶持你苗都大祭司的位置?”
霍闌驚詫,極盡怨毒的目光看他,拳頭捏得死緊,“你套我的話?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那個孩子?”
“霍叔叔著急了?”
趁著霍闌慌神的功夫,韓墨炎抱住懷中的女人飛快朝外走去,一聲槍響把霍闌驚得向後退了一步,再回屋內的煙充斥得迷住了他的眼睛。
回神後,就再也沒有人在眼前,空蕩蕩得就剩下了死屍。
屋外響起了警笛聲,霍闌才怒得髒話都噴出口,“艸!媽的,敢耍老子!老子非要弄死那丫頭給南歌陪葬!”他心思也沉了下來,當初是和蘇若辭有過幾段情,沒想到居然留了種,隻要是他霍闌的兒子就可以,無論如何他都會奪走,陪葬成他自己的繼承人,讓霍家在苗都大祭司的位置上永垂不朽。
韓墨炎還在麻醉中的女人上了黑車,透過後視鏡看到飛速趕來的十幾輛車,陣仗大得嚇人像極了黑社會,嘴角勾笑,吩咐保鏢,“開車,不要著急,就像往常一樣就行。”
魔都就是陸雲霆的地盤,不是C國的白都,韓墨炎當然知道四周可能有數不清是陸雲霆的人,他行事得如此謹慎把慕小愛護在懷中,但心總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