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上的許飛娘看了看眼前的四人,帶著廉紅藥款款而下。

吳文琪帶頭恭敬施禮,周圍茅山弟子亦紛紛拱手施禮道:“見過掌殿師伯。”。

許飛娘對她以及眾弟子微微一笑,隨即目光掃向站在角落的朱梅。

此刻,朱梅正抬頭看天,仿佛未曾看到她一般。

廉紅藥心情本就不佳,見朱梅如此目中無人,又是忍不住生氣要上前說兩句,許飛娘暗暗扯住她衣袖,示意她不要衝動,並轉而向李英瓊道:“這位小友陌生得很,想必就是紫郢劍主吧?”

李英瓊雖不知朱梅和眼前之人有什麼過節,還是拱手道:“是晚輩,晚輩李英瓊見過前輩。”

許飛娘點頭,感慨著對廉紅藥道:“蜀山真是人才輩出,回頭有機會同你李師姐好好請教請教才是。”

“佛奴!”許飛娘正說著,忽而聽李英瓊喊了一聲,隻見不遠處地金眼巨雕飛起,一個陰影掠過眾人頭頂,隨即落到更遠處的山石上,它不知為何,衝著人群長嘹了兩聲,似有什麼不滿。

自佛奴那日被收去,李英瓊就一直擔心,本待是要上前與它相會,沒想許飛娘突然落下,此刻見佛奴飛遠,便也不顧許飛娘,追上去張開手抱著它道,“太好了,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回頭我們還要去找英南。”

佛奴叫了一聲,算是表示同意,朱梅見此也乘機離開人群,走過去站在李英瓊身邊,拉拉她袖子,密音道:“那許飛娘是我師伯,不是什麼好人,你自己留意當心,你看,就連佛奴都看不慣她。”

朱梅密音罷又向看熱鬧的申若蘭喊道:“申師弟,帶著金蟬過來吧,那邊離得太近危險。”

廉紅藥覺她話中帶刺,不由轉頭又瞪了一眼朱梅。

而在上空,秦寒萼和天靈子的法寶對仗了半晌後,妙一夫人歎氣道:“天靈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靈子聞言,慍怒道:“她都躲到這裏來了,你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真是枉費孔雀河與蜀山多年的交情。”

齊靈雲連忙上前,拱手道:“前輩息怒,恕晚輩冒昧說兩句,秦姑娘是來找我的,家母並不知此事,所以請前輩休要責怪我母親。”

天靈子見到齊靈雲,神色不由緩了緩,哼哼道:“靈雲丫頭,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而來?”

齊靈雲聞言垂頭歎氣,露出無限悲傷神色道:“茅山弟子周輕雲為孔雀城內鬼道人重創,本命法寶盡毀,性命垂危中,未知前輩可是為此而來?”

天靈子聞言臉色很是難看,齊靈雲這番話雖是避重就輕,可說得卻也是實話,他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再加上餐霞不失時機說了句:“唉,這想必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或許是輕雲太過冒失了。”

這天靈子被白白搶了先機,身為苦主的餐霞仙子又是如此謙恭,他一腔怒氣無從發作,臉憋得陣紅陣白,秦寒萼見勢,立刻搶話道:“哪有什麼誤會!就是這個喬瘦滕要搶紫郢劍!還毀了輕雲的青霓劍,那是我阿娘贈與茅山派的,天靈子,你說怎麼辦?!”

秦寒萼這番搶白,又是讓天靈子一口心血湧上,一瞬透不過氣來。齊靈雲見狀,知也不好把天靈子逼得太緊,連忙打圓場道:“但秦姑娘所做亦有不是,靈雲固然很感激你保下我師妹英瓊,可你也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傷了少城主師文恭。”

提到此事,秦寒萼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自己道:“我不分青紅皂白,齊靈雲,你那天自己也看到了,喬瘦滕那口劍,且不說是我們家的五星聚奎,他還用嬰兒活祭煉劍,像這種人,孔雀河不清理門戶也就算了,還包庇他作奸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