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林莽捂著臉待要罵,卻被齊靈雲打斷道:“英瓊,怎麼回事?可有受傷?”

聽得齊靈雲問出此話,林莽嘴角一陣抽搐,怎麼看也是他比較受傷,更何況地上還坐著一個,那人正是雷起龍。

李英瓊反握著紫郢劍,恨恨地掃了林莽和雷起龍一眼,額間朱砂痕殷紅,她咬牙道:“師姐,我無事,這兩個人好生無禮!”

朱梅挑眉道:“林莽,這可是蜀山的弟子,更是貴客,你在門派裏胡鬧也就算了,在外鬧事,就算是你師父也護不得你。”

林莽跳腳道:“朱梅,你少裝了,平日裏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卻是和暮雨宮的人往來,什麼蜀山弟子,一點修為都沒有,隻會拿著寶劍唬人,我看她是陰陽叟的寵姬吧。”

“放肆!”齊靈雲和朱梅齊聲喝道,這一喝,把剛打算站起來的雷起龍,又嚇得坐回地上。

見林莽被打臉,雷起龍又是如此窩囊,李英瓊不覺解氣,嘴角微揚道:“我便是沒什麼修為,也可打得你們做狗爬。若再胡言,今日便叫你們爬著回去。”

李英瓊這話,純屬見人壯膽,齊靈雲聽著微微一愣,朱梅卻是拊掌大笑道:“英瓊,說得好。”

齊靈雲見林莽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想著也不好太叫對方下不來台,於是道:“林師兄前來所為何事?茅山派有餐霞仙尊在此主事,林師兄既然來了,總該向仙尊知會一聲吧?”

林莽哼了一聲“關你屁事”,便急急拂袖而去,地上的雷起龍連忙骨碌起身,追上道:“林兄等我,唉,林兄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待兩人走遠,齊靈雲問道:“英瓊,到底怎麼回事?”

李英瓊看著她,想起了方才的情景,氣紅了臉道:“大師姐,能不能給我一套蜀山的弟子服,我我不要穿這件衣服了。”

朱梅恍然道:“就是因為這件衣服,所以,林莽那混球把你當成暮雨宮的人了?”

李英瓊跺腳道:“是那個雷起龍,他認得這是陰素棠之物。”

朱梅聞言啐了口道:“他對暮雨宮到是熟悉地很。”

齊靈雲遲疑了一下,李英瓊急道:“大師姐,我真不想穿這身衣服了。”

齊靈雲道:“是我疏忽了,蜀山弟子不穿法衣,原想著這衣服也能給你一些保護。”

朱梅搖指道:“靈雲,你這話說著生份了,難道茅山的法衣還會比暮雨宮差麼?我這就回一趟——”

李英瓊連忙拉住朱梅道:“梅師姐,不用,我就穿蜀山弟子的衣服,我我是蜀山弟子!”

朱梅愣了愣,隨即笑道:“好誌氣,也罷,是我多事了。”

李英瓊趕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梅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朱梅拍著她肩道:“別緊張,我是說笑的,英瓊,梅師姐是真心誇你呢。靈雲,還不趕緊帶人去換衣服去。”

齊靈雲頷首道:“英瓊且隨我來吧。”

三人回到洞府院落,齊靈雲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套月白衣衫,李英瓊身材略比她矮小些,穿上後提裙挽袖,頓時整個人氣質變得沉靜溫婉起來,不似紅衣那般嬌俏潑辣。

朱梅和齊靈雲正在欣賞間,冷不防李英瓊走出兩步,將紅衣向空中一甩,隨即出劍狂舞一陣,那紅色暗紋法衣頓時被這紫郢劍絞成片片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