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輕雲的話,秦紫齡和楚鳳先是恍然,後是心驚。
這青索劍僅僅是劍鞘便有如此威力,更遑論是青索劍本身了。
秦紫齡在空中稍稍調息了片刻,再度祭出天璿尺,烏光一閃整個海麵又躁動不安起來。
楚鳳看著下方漸漸露出身形的玄鯀道:“這家夥真夠大的,你想要把它怎樣?”
經楚鳳提醒,秦紫齡才發覺此玄鯀似比記憶中大出許多,“想必是它體內法寶的緣故。”
楚鳳狹長的鳳眸略過一絲異彩道:“法寶,說好了見者有份。”
秦紫齡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倏忽飛下,玄鯀隨即甩尾,尾上銀鱗如鋼直拍上秦紫齡,秦紫齡早有準備,險險穿過,玄鯀隨即接連甩尾,不再隨意露頭,顯然是吃了方才的虧學乖了。
秦紫齡接連閃避,玄鯀身形龐大,幾番下來這尾巴甩得既累又惱怒,忍不住將頭微微露出水麵。
就在此時,忽見楚鳳騰出手來,一道陽焰迅速擊中玄鯀額上巨眼,此陽焰遇水不滅,且即刻就從玄鯀額上巨眼蔓延至其他八眼,玄鯀吃痛,終是忍不住張嘴,立刻又被秦紫齡打入青霓煉。
這玄鯀待是想要逃,才發覺,自己的尾巴被天璿尺所發出的烏光定住了,烏光停留在水麵上,玄鯀隻好一頭紮向水麵之下,玄鯀九眼上的陽焰雖不能滅,但待在水下,總要好受很多。
如此這般,玄鯀張著嘴,整個身子斜紮在海麵之下不停掙紮,海麵如同開鍋般沸騰,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玄鯀灌飽了水,魚頭兩側帶眼之鰓,漸漸來不及吞吐海水,它整個聲子一弓一彈,猛然吐出一大片汙濁之水。
一瞬間禹鼎也隨之而出,向海底沉去,秦紫齡迅速收回青霓煉,玄鯀頓時閉上嘴,暫時也無力掙紮,兩側帶眼的肉鰓一張一合,拚命排著灌入的海水。
秦紫齡則結了結界,從另一側入海,不多久便取回了被海水衝刷幹淨的禹鼎,那禹鼎此刻在他手裏,縮成隻拳頭大小。
見秦紫齡出海,楚鳳連連搖頭道:“你何苦折磨它來者。”
秦紫齡瞄了他一眼道:“早知道,換你去魚腹中取。”
楚鳳又連連搖頭:“你怕髒,我也怕髒。”
秦紫齡托著禹鼎在他眼前道:“那鳳兄可還要這東西?”
楚鳳無奈歎氣道:“我要這東西幹嘛,是煮狐狸還是煮鳳凰?早知是拿這玩意兒,我都不會來,我正在紫雲宮逍遙呢,有蓉波,有冬秀,還有慧珠,對了,剛好慧珠釀了壇新酒,本來想叫你一起的,偏偏你隻是元神前來。”
秦紫齡也不聽他叨叨,施展術法,將禹鼎送入周輕雲體內,隨即抓起她另一隻手,與楚鳳共同助她流轉靈氣,將青索劍鞘納入禹鼎中。
良久,周輕雲周身散發的淡色青焰終於盡數收入體內,她連忙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楚鳳又道:“姑娘有傷在身,不如讓在下”
楚鳳話才說了一半,秦紫齡就冷著臉把周輕雲拉了起來,並扶住了她對楚鳳道:“那就有勞鳳兄陪我前往青丘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