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英南轉身離去,李英瓊很是著急,她與餘英南的所在吊橋正好是一左一右,她想要在陰影掩護下飛越過去,卻聽得耳邊響起一聲:“有禁製。”
李英瓊險險刹住腳步,才發覺六角形大殿吊橋之間各有一道蜘蛛網般的禁製,自上垂下,縱橫透明,若不以神識細察,還真容易著了道。
那聲音自不必說是餘英南發出,李英瓊焦急地橋上陰影處,眼睜睜地看著餘英南往漸行漸遠。
“退出大殿,我來尋你。”正焦急間,又是一聲輕音穿入,李英瓊又驚又喜,連忙退出青螺殿,等著餘英南前來。
不多一會兒,果有腳步聲傳來,李英瓊正要上前,忽然聞得身後也傳來匆忙腳步聲,心中不由暗恨,就在此時,耳邊又聞餘英南聲音道:“入玉鎖。”這聲說罷,李英瓊隻覺眼前一道字金光乍現,她知情勢緊急連忙攝入佛光中。
“餘英南,你怎麼在這兒?你你拿了我的令牌!”
李英瓊方鑽入玉鎖中,便覺身上有什麼東西掉了,卻也來不及細想,聽到外麵的聲音,知道是餘英南拿走了令牌,而來人則是剛才那個落單的看守。
餘英南冷笑道:“我還正想問你呢,宮主說了有高手闖入,如何你的令牌會落在此地?你身無令牌,又是怎麼通過那些禁製的?正好,大殿就在前方,不如一起上去問問。”
那人一愣,隨後一副哭喪腔,改了稱呼道:“餘公子,別別,我我就貪了些酒,是唐石叫醒我的,他讓我一刻之內尋回令牌,否則就要告訴宮主,餘公子,你既然撿到了,就請行行好”
餘英南沉吟道,“既然我在此撿到,說明此人已闖入大殿。”
“不會吧!”那看守向著大殿探去,見大殿沒有動靜,又是哀求著餘英南將令牌還他。
餘英南又是沉吟片刻,把令牌扔給了他道:“罷了,青螺宮之事與我何幹。”
“是是是,您不過是被困在這兒的,咱們彼此行個方便。”那看守接過令牌,千恩萬謝地走了,餘英南也轉身離去。
李英瓊不敢用神識細探,隻覺餘英南在青螺宮中兜兜轉轉,最後來到一間屋中,關上了門,李英瓊隻覺隱隱傳來一陣臭味,待餘英南將她放出,她才看清,這隻是一間普通的木屋,坐落在一個小天坑內,天坑傾斜,落下些許黑霜,陣陣陰寒,坑外衝天而起的,正是之前在青螺峪後所見的那道黑霜。
李英瓊看了看門外凝著黑霜的竹叢,轉回頭時,隻見餘英南燃起一縷香道:“抱歉,此處附近為青螺宮不潔之所,委屈英瓊了。”
李英瓊聽得他話,頓時明白了這附近想必是青螺宮內排汙之地,氣道:“他們竟敢竟敢這樣對你!”
餘英南淡淡道:“是我自己選擇的,英瓊以為,此處與青螺宮相比,何者更汙穢?”
李英瓊見他神態親切寬和,一如小時候那般對自己和顏悅色,又想起餘英南給自己煮臘梅茶的情景,如此高潔之人,如今卻困陷在此等境地,想著想著,她不由鼻頭發酸,抓起餘英南手道:“英南,魏楓娘為何要抓你?師太是不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