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診視後,嚴人英又是開出了一些尋常的藥方,主要是化瘀。
司徒平總被林莽欺負,又被許飛娘刻意無視,身心常年鬱結。
這些傷和鬱結,時間長了,在他體內形成了許多細小暗傷,便是連司徒平本人也難以察覺。
此後,司徒平雖然去了紫雲穀,有秦寒萼相伴,心情開朗了許多,可這些過往的傷害卻仍在,也非是靈力可以滌除,故而還是需要一些藥石相助。
聽了這番醫理,秦寒萼不禁感慨道:“搞了半天,尋了這麼多仙草,卻原來還不及路邊草。”
司徒平聽了這話,想起秦寒萼這些年陪著他四處打聽尋找,心下也是感激,握著她手道,“寒萼,這些年辛苦你了。”
“平哥,別這樣,有外人在呢。”
這位萼姐姐嘴上害羞,可麵上卻是甜蜜得很,哪有半點害羞的樣子,周輕雲忍不住道,“司徒師兄,這些年其實你也辛苦了。”
秦寒萼伸手捏她臉道,“好啊,你也學壞了,敢嘲笑你萼姐姐。算了,不跟你計較,咱們來看看這個胎息法。”
秦寒萼說著取出玉簡,讀了一下,皺起了眉,她看了看嚴人英,又看了看玉簡,一副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
周輕雲覺得奇怪,便伸手討要。
秦寒萼將玉簡扔給了她,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又是看了看嚴人英。
嚴人英知道其中必有古怪,怕是秦寒萼有什麼誤會,於是道:“這玉簡我並未看過,輕雲,怎麼了?裏麵是什麼?”
周輕雲接過玉簡探過後,也是疑惑,裏麵隻有一幅圖,畫著一個人形,在側睡的樣子。
那人形似還在微微動,鼻子有一條極細的線流動,似在標識出入氣。
聽嚴人英問,周輕雲雙手合在臉旁,微微比了下道,“裏麵隻有一幅畫。”
隨後,她又把玉簡遞給嚴人英。
嚴人英看了一下道,“像是內息法,卻有區別。”
道家練氣,呼吸為首要大關,尋常人的呼吸為外息,到了能禦劍飛行時,必須首先要練成閉氣內息才成。
這也是為何道門人,若是修為不高,就難以帶著普通人飛行的原因,到了高處,隻憑外息,時間長了,必然不濟,甚至有喪命的可能。
陳摶所傳之法,看似是內息,卻與內息又有差別,內息的修煉是在人清醒的情況下,這胎息法卻是在人睡著時修煉。
嚴人英又仔細探了一會兒道,“此玉簡有術法禁製,若我沒猜錯,要修過這一層,才能入下一層。”他說罷又把玉簡遞給秦寒萼。
秦寒萼聞言,臉一紅,知道是自己錯怪嚴人英了,清了清嗓子,拿過玉簡探了探,果是如此,於是道,“那個,我們什麼時候去拆曲泉觀?”
嚴人英微微一笑,“那還要得看林瑞何時發動術法,還請萼姑娘稍安勿躁。”,嚴人英說罷,又同周輕雲道:“輕雲,你同萼姑娘一起去吧,青索劍暫時就不要帶了。”
“嗯,好。”周輕雲才點頭,卻聽司徒平道,“嚴兄,要不我也一起去吧?”
鎮守在臥雲村,司徒平總覺得不是滋味。
秦寒萼看了他一眼,眼裏頗有些不忍,轉而同周輕雲道,“那個萬鬆崖還有個禁製漏洞呢,輕雲,要不你留下策應嚴道友吧?”
先前秦寒萼還再三叮囑自己少和嚴人英往來,這回為了司徒平又賣了自己,周輕雲還能說什麼,自然是看向嚴人英問道:“嚴師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