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楚鳳這般說,在場眾人皆是變了臉色。
冬秀更是一臉難以置信,淒聲道:“鳳主何苦如此折辱冬秀,還不如在此殺了我!”說話間,冬秀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隨即起身衝到慧珠麵前,跪在她麵前,伏地顫聲道,“慧珠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給我個痛快吧!”
“鳳主”慧珠素來沉靜穩重,眼下也是失了方寸,看向楚鳳。
楚鳳愈發沉聲道,“你們以為,我是為幺鳳才如此對她嗎?幺鳳救過她,她尚且如此,這樣的人,留在紫雲宮中,你們可覺安心?”
慧珠本是滿懷同情得看著冬秀,被楚鳳這般一說,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視線。
幺鳳抹著淚,卻不敢放聲,金須奴在邊上麵無表情,看向冬秀的眼神,流露出幾許厭惡。
裘芷仙同楚鳳相處時間不長,但平日多見他笑臉示人,一副輕佻風流的模樣,沒想處事起來,卻是如此果決。
見冬秀一副柔弱的樣子,裘芷仙心底也起了一絲同情,冬秀見是無人再為她說話,緩緩抬頭,麵容慘然跪著挪身向周圍眾人拜了拜,隨即突然向水晶柱撞去。
楚鳳抬手一揮,將她推了開去,淩空封了她氣血,冷然盯著她道:“我說過,你沒資格死,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嗎?吳藩究竟是誰的人?”
叮當清脆微響,大殿內水晶簾微動,一名不施鉛華的少女緩緩步入。
她一身布衣,渾身上下沒半點裝飾,唯是一張絕色的容顏,令人難以逼視。
“蓉波姐”冬秀見到來人,泣不成聲。
裘芷仙暗道,這便是陸蓉波,看她修為似與楚鳳、秦紫齡相當,也難怪楚鳳傾心於她了。
陸蓉波走到她麵前,將她扶起道,“說吧,把事情全部說出來,你沒有想要傷害我們是嗎?”
“是,我我真是被吳藩陷害的。”聽得陸蓉波替她說了句公道話,冬秀哭得身顫,猶如梨花泣雨,叫人不忍。
幺鳳也是替冬秀難受,忍不住撲到了慧珠的懷裏。
“吳藩拿什麼陷害你?”陸蓉波溫柔而不失冷靜地問道,“他是不是要挾你了?”
冬秀聞言渾身一震,哭聲小下去了,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不肯說嗎?”楚鳳看樣子是動了真怒,即便陸蓉波出麵,他的臉色也沒緩和過,“要不要我帶著你上浮虯問一問?”
“不!”冬秀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哽咽道,“鳳主鳳主是不是早知道了?”
楚鳳冷笑,“三海之間,還有我楚鳳不知道的?你以為,我當初為何不同意你用這具女屍?萬沒想到,你竟攛掇了幺鳳幫你,當初心軟,結果換來了什麼?”說話間,楚鳳看向幺鳳,幺鳳將頭埋在慧珠懷裏。
聽了這些話,冬秀愈加慌亂無主。
慧珠安撫著摸了摸幺鳳的頭,隨後向楚鳳問道:“這麼說來,鳳主知道這女屍的來曆?”
楚鳳緩緩道出四個字:“令狐仙仙。”
冬秀聞言身子一抖,一下子癱軟在陸蓉波懷中,眼中盡是絕望。
慧珠看了看冬秀,又看了看楚鳳,恍然道:“莫非,這吳藩是浮虯諸島的人?可他為何要潛入紫雲宮”慧珠說著皺起了眉,“難道是要對寶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