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探入金須奴體內,幺鳳皺起了眉。
金須奴的體內的氣血逆行,又有一股異力在攢動。
幺鳳不知這股異力便是異香,更不知其厲害,以為金須奴之所以氣血逆行皆因這異力的緣故,故而愈發催勁,想要逼出這股異力。
忽然,外頭一道轟雷落下,金須奴口鼻中,冒出一股五色煙氣,還帶著奇特香氣,同時體內逆行氣血也恢複了正常。
幺鳳心中一喜,緊接著,又是一道轟雷落下,也不知怎地,幺鳳突然有些心慌,腳下不由自主地一軟,跌在金須奴身上。
這一跌,她隻覺得整個腦袋迷迷糊糊地,似幻還真,不大一會兒,便覺自己跌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阿奴哥哥,你沒事了?”迷糊間,幺鳳仍然關切著金須奴的安危。
看著那張衝著自己傻笑的臉,金須奴的理智崩潰了
聽了金須奴的大概敘述,秦寒萼搖頭道:“你現在求死根本毫無意義,從今往後,你應該更加保護幺鳳才是。”
金須奴搖搖頭道,“金須奴必須死才能救得了幺鳳”
聽聞此言,眾人很是不解。
金須奴低著頭,說出了鮫人的秘密
鮫人有異於他族的生命力,其繁衍方式也較為殘忍,若是與他族產子,一般的族類,根本無法承受胎兒對母體精元的攫取。
母體羸弱者,必然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能繁衍下後代。
在異香進入幺鳳體內那一刻,便注定了鮫胎的誕生,若金須奴那一刻能控製自己,或許還有得救
“所以,唯有活取我心煉藥,才能保幺鳳不死。”金須奴說著向秦寒萼伏地磕頭道,“請二宮主成全。”
秦寒萼勉強笑了笑道:“宮主就是宮主,什麼二宮主,我且問你,這鮫胎難道就不能拿掉嗎?”
金須奴搖了搖頭道:“若能拿掉金須奴必然第一個動手”他說著咬了咬牙,“鮫胎成一刻,便與幺鳳性命相連,要殺死鮫胎除非除非殺了”
金須奴再也說不下去,他怎麼可能殺了幺鳳
秦寒萼不忍看他視線,避開去道:“你先別這樣,此事尚有轉圜之機,紫雲宮內不是還有天一真水嗎?”
金須奴道:“天一真水隻作用先天,怕是對幺鳳幫助不大,胎滿七月便是活取我心也無用了,請二宮主救救幺鳳。”
秦寒萼皺眉,“荒謬,此等惡事,你怎麼不找楚鳳或秦紫齡做!”
金須奴眼神黯然,又是磕了一頭道:“二宮主說的是,還請二宮主代為照顧幺鳳,我去同鳳主和大宮主說。”
見秦寒萼撇開頭去,金須奴又是無奈地磕了三個頭,起了身
“幺幺鳳。”回身之後,金須奴沒曾想會看見幺鳳
幺鳳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扶著她的是慧珠,她臉上掛滿了淚珠,卻不讓自己出一點聲。
見是金須奴喊她名字,幺鳳再也忍不住,衝過來抱著金須奴道:“不準,我不準阿奴哥哥這麼做!”
金須奴抬起手,停頓在半空
沒保護好幺鳳,他還有資格抱她嗎?
方才成眷屬,轉眼便是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