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紅花含情脈脈,看向鄭隱,顧盼之間更有幾許挑逗的意味。
鄭隱神色不變,平靜如常,朱邪紅花終是敗下陣來,收回視線道,“行了,壞人我做慣了,也不差這一次。”
她走向申無垢,伸出了手。
申無垢下意識後退道,“你要做什麼?”
朱邪紅花湊近申無垢,氣息在她麵上輕撫,“我要把這對醜娃兒拿去剁肉泥。”
看著這一幕,天殘的心砰砰跳,他心裏預感著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什麼。
申無垢咬著唇忍了下來,將孩子微微遞前,塞到她懷裏,“多謝朱邪姑娘。”
“謝什麼”朱邪紅花不依不饒道,“我還沒開出條件呢,救這對娃兒可以,但我要你把鄭郎讓給我。”
申無垢避開她視線,鄭隱在邊上道:“紅花,救人要緊。”
這一聲叫,讓朱邪紅花收了手,抱過孩子道:“你們就守在門口,千萬別打擾我。”
走過鄭隱身邊時,朱邪紅花又停了腳步,湊近鄭隱吹了口氣道,“我恨不是男兒身,否則把她從你身邊搶來,到也有趣。”
看著朱邪紅花進了邊上的屋子,申無垢看了眼鄭隱,又是別開視線,鄭隱過去握住了她手,申無垢想要掙脫,卻被他拉入懷中,申無垢本是要掙紮,卻聽鄭隱道,“他們都會活下來”
這下子申無垢不再掙紮了,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他懷中,等著屋裏的消息。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如血般映入屋內,申無垢不安地抬起頭看著鄭隱,鄭隱撫摸著她的秀發,“放心,都會好起來的。”
一聲虛弱的啼哭,申無垢臉色一變,一把推開鄭隱,闖進屋裏。
地缺的心跳也霎時快得幾乎要從喉嚨口蹦出來,他終於明白什麼不對了。
那朱邪紅花竟是強行將寄生胎的魂魄,融到了身體完整的嬰兒身上,此刻正打算剝離這寄生胎。
是鄭隱和朱邪紅花暗中密音定了此事!
申無垢見狀也頓時明白了過來,一道掌氣打去,朱邪紅花卻不避開,冷笑著硬捱下,申無垢愣了愣,聽得身後鄭隱道:“無垢,住手!”才反應過來,奪過兄弟倆,出門而去。
寄生胎的呼吸微弱了下去,地缺的手心滿是冷汗,到了這裏,他已是沒有辦法不繼續看下去了。
申無垢一路狂奔,不知奔了多久,直到天黑了下來,她奔到一條清溪畔,腳一軟跪到在地,抱著這對孩子哭了起來。
她徒勞地給寄生胎輸著靈力,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孩子呼吸微弱下去,若寄生胎真的死去,又不盡快剝離下來,那身體完好的孩子,也會受影響,甚至死去。
隻有活生生地分離申無垢淚眼模糊地舉起了手,幾次舉手,幾次退縮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申無垢最終抱著這對兄弟哭了起來
月下,一道清聖之氣傳來,一條人影自深林中走來,披星戴月,粗衣芒鞋,偏袒著右肩,身軀枯幹到幾乎看不到肉,須發皆長。
來人自稱枯葉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