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霧書瑤吃驚地無以複加……
邵封忱在說什麼?
他苦苦尋覓的姐姐,就站在他麵前。
那不就是她嗎?
可是為什麼,他卻隱瞞了這個事實?
還對她產生了感情?
霧書瑤剛要張口詢問,他不是在故意嚇她吧?
不曾想,邵封忱卻掏出了手絹,快速地捂在她的口鼻上。
霧書瑤隻感覺一陣兒天旋地轉,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中,臨昏迷前,她看到了邵封忱揚起一邊唇角,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她的心,隨之也沉入到了穀底……
“額……頭好痛啊!”
當霧書瑤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好想把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割掉。
就好像在酒吧大醉了三天三夜,腦袋裏都成了一團漿糊,太陽穴跟著怦怦直跳,這種感覺,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
“醒了嗎?”
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句熟悉的嗓音,低沉地傳到霧書瑤的耳朵裏。
聽見這句話,霧書瑤如臨大敵,全身毛孔都警戒的張開,抬眼望著坐在對麵的邵封忱。
此刻,她才觀察到,自己的手腳,全部被繩子綁起來,像一個大肉粽子。
霧書瑤掙紮了幾下,發現根本掙脫不開,她看著邵封忱,冷了神色,質問道:“你為什麼要綁著我?”
邵封忱輕輕的挑了挑眉,臉上似笑非笑的:“姐姐,你已經想起來,自己在臨昏迷之前,我說的那句話了,為什麼還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甚至是不覺得一點點驚恐呢?”
“我在前不久,剛知道我有一個弟弟。”霧書瑤心裏苦澀,嘴角掠過一抹無奈與悲哀:“血緣關係真的很奇妙,在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而當東方煜的爺爺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弟弟的時候,我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你。”
邵封忱笑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進霧書瑤:“那真是很榮幸。”
“那你呢,弟弟,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二十年了,你不曾想過我的存在,可是姐姐,你知道嗎?我可是無時不刻不在想著你。”
霧書瑤不答反問道:“想我什麼?”
“想你在同一個時間段,我在做什麼,而你又在做什麼?大冬天有沒有飯吃?有沒有被人罰跪在釘子上?有沒有大人一生氣,全把怒氣發泄在我的身上,有沒有體會到我的痛苦?”
說話間,邵封忱已經脫下自己的上衣,那上麵猙獰醜陋的疤痕,生生地刺痛了霧書瑤的雙眼。
他生活的空間,根本就是地獄。
霧書瑤很心疼他。
作為他的姐姐,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能陪伴在他身邊,這是霧書瑤心裏的一根刺,永遠無法言語的痛楚。
可這根本不是他恨她的理由。
霧書瑤從來不知道,她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和她流著相同血液的親人。
當爺爺和她說,她還有一個弟弟的時候,她真的很開心,很高興,激動的想要掉眼淚。
可是現在,她的弟弟在做什麼?
“所以,你之前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
邵封忱搖頭,將霧書瑤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不是恨你,是我愛你。”
“……”霧書瑤睜大了雙眼:“不可以……唔……”
邵封忱竟然把她壓在身體底下,他在吻她!
霧書瑤感覺到了他的強勢,他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她的口腔裏,如同一條滑溜的小魚。
和東方煜的吻不同,霧書瑤隻覺得邵封忱很惡心。
情急之下,霧書瑤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頭,帶著不爽地憤懣,控訴道:“邵封忱,你在做什麼!?我們是姐弟,你居然吻我,很惡心啊!”
“惡心?”邵封忱不怒反笑,擦了擦唇角流淌下來的鮮血:“認識我的時候,你並不是這麼說的啊。”
霧書瑤的眼睛裏,不再有同情的色彩:“那是我沒認清你的真麵目。”
邵封忱微微一笑:“現在認清了嗎?”
霧書瑤隻覺得,胸腔裏積鬱了滔天的怒火:“你混蛋!我們就算沒有親情,可我們是姐弟!”
“可我並不這樣認為的啊,”
“你要做什麼?”
“我會娶你,你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邵封忱似笑非笑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詭秘:“姐姐,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封忱,有話我們好好說。”霧書瑤被他那一句話,到底刺痛了心底最柔軟的一處:“我知道,你愛著我,可那是姐弟之間的感情。”
?他卻不讚同的搖頭,眸子如黑墨:“你一定認為,我瘋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