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自己嚇哭的翠荷,又想起洛天宏去了傅姨娘那,心中一口怒氣喘不上來,隻想發泄,隻想狠狠的發泄,她需要發泄。

這樣想著,洛韻惜立即伸手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緊緊的握在手心裏,抓著就狠狠的打在了翠荷的身上,而且是咬著牙齒筋打的,就像翠荷是洛韻惜、傅姨娘,林姨娘正狠狠的打著、狠狠的發泄。

‘啪啪啪啪……’鞭打聲就這樣響起,而且一下比一下狠,聽著人心裏發毛。

才不到一會,翠荷已經受不了了,身上的疼痛讓她快要支撐不下去,隻能連連痛苦的大聲求饒了:“夫人,夫人,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不要,不要,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夫人,不要,不要……”

可現在的林姨娘是在發泄,一個需要發泄的人又如何會停手,更何況林姨娘已經把翠荷當成了洛韻惜跟傅姨娘,不狠狠的打,那怎麼行。

一旁的雨嬤嬤也被打杖責了二十棍,疼的她都直不起腰了。但是看到翠荷也被打了,想來翠荷還是有大用處的,便給身邊的明月使了個眼色。

隻見明月快步上前,伸手按住了已經在地上打滾、掙紮的翠荷,不讓翠荷逃離,卻也沒有下一步舉動。

而雨嬤嬤也在這個時候上前,表麵上是在責打翠荷,實際上是幫翠荷躲過了一劫。

“你這個賤蹄子,這都什麼時辰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才多少的功夫你就給忘記了,不知道夫人有吃點心的習慣。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快滾,礙著夫人的眼,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還不快滾!”雨嬤嬤一邊叫罵著,還一邊伸腳往翠荷的身上踢去,看樣子是在打罵,實則已經把翠荷踢到門口,更是讓明月趕緊把人帶走。

而明月也確實這樣做了,拉著疼痛不已的翠荷就離開了。

翠荷跟明月走了,林姨娘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生起悶氣來了。

雨嬤嬤自然是不願看到自己的主子一蹶不振,主子的地位就是她的地位,想想,輕聲道:“夫人,您啊可不能跟這些小人物置氣,不值得,您要是傷了身子骨,隻會讓那些人笑話,讓那些人更得意。您是夫人,在相府這麼多年,您的地位誰都撼動不了,傅姨娘如今是掌權,但相府裏裏外外都是您的人,您大可不必介懷。至於大小姐,她始終隻是個女兒,始終是要離開相府的,不如夫人心善,給她找個婆家,嫁了便是。隻要大小姐一走,傅姨娘還能頂個屁用,夫人調養好自己的身子便好,您可是相爺的心頭肉,您啊,還有少爺呢!”

林姨娘靜靜的聽著雨嬤嬤的分析,字字在理,句句屬實。雨嬤嬤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人,她自然是十分信任,更何況這雨嬤嬤分析的話也正是她心中所想,她有兒子怕什麼,隻要把那個賤女人嫁出去便是,對,嫁出去。

“嬤嬤的話正是我心中所想,我有兒有女,娘家是個有來頭的,傅姨娘那個賤人必定得不到好處,相爺必定向著我。至於那個小丫頭,她也討不到好處去!”林姨娘微眯的眸子中射出狠厲、殺意的光芒,重哼一聲,咬著牙筋輕喝:“哼,傅姨娘那個賤人,以為傍上那個賤丫頭就以為能扳倒我,在相府呼風得雨了,隻要有我在的一天,傅姨娘這個賤女人,我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對,對,對,夫人這樣想就對了,相府裏裏外外的人都是您一手提拔的,都隻聽您的命令,傅姨娘想要奪權,也要看有沒有本事,那樣的女人成不了氣候。倒是大小姐,我們與她交鋒幾次,每每都敗下陣來,雖說我們估計的是鎮國公府跟皇後娘娘,但是大小姐本身也是不容小視的。自從大小姐死後複生,整個人都變了個樣,睿智、鬼點子多,若是一直留在府中,怕是對我們不利,趁早……”後麵的話雨嬤嬤沒說,卻是做了個手勢,把要說的話都表達出來了,眼底的恨意、精光隻是一瞬間便消散了。

而雨嬤嬤的話讓林姨娘心中有了打算,眼底裏盡是惡毒的光芒,風韻猶存的臉上,此刻不是滿滿的柔情,而是殺人不償命的猙狼:“嬤嬤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這大小姐也不小了,平常人家的小姐,就是皇親貴族的郡主、公主都已出嫁,而她也是時候離開相府了,看來我得做回‘娘親’了!”

林姨娘是想殺了洛韻惜的,隻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洛韻惜死後的麻煩事就多了,想不說鎮國公府跟皇後娘娘那邊要來討個說法,就是現在的洛韻惜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不過這次的雨嬤嬤倒是給林姨娘提了醒,嫁出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