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了假山密道的洛韻惜跟雲軒寒在烏漆墨黑的地方行走困難,而且這裏很窄,好在洛韻惜跟雲軒寒都比較瘦弱,這才一直往前走沒有被卡住。
誰都不知道這是通往哪裏,但是這兩人的好奇心都特別重,不需要說什麼,兩人都是同樣的想法,那便是往前走,一看究竟。
洛韻惜是不想跟雲軒寒說話,但是雲軒寒可忍不住,更何況,他現在對洛韻惜越來越好奇,而且這個女子跟他一樣,一樣不顧世俗的那些眼光。
雲軒寒故意緊緊的挨著洛韻惜的背,洛韻惜快一步他也快一步,總之,兩人前胸貼後背,分不開啊。洛韻惜是想過擺脫雲軒寒的,但試了好幾次都無果,還撞到了自己的手跟腳,引得身後人發出竊笑。
洛韻惜忍了,不再做任何舉動,就這樣摸索著往前麵走去,就算眼前是烏漆墨黑的一片,但是洛韻惜是練過身手的,這樣的環境不能把她怎麼樣,她照走不誤。
不過身後的雲軒寒不甘寂寞了,在洛韻惜耳邊曖昧道:“洛韻惜,惜兒,很好聽的名字,隻是我很想知道,你的‘隻娶不嫁’,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想試!”洛韻惜知道不回答雲軒寒,他總有辦法讓自己回答,那還不如幹脆一點。
聽著洛韻惜的話,雲軒寒突然想要狠狠的試一下,應該會非常非常有趣的:“好啊,隨時恭候!”
“蓉臻王,容我說一句,你可知道一句名言,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洛韻惜的話裏帶著笑意,不過警告的意味更重,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跟雲軒寒這樣的距離,前胸貼後背不顧倫理、失德失貞。
而雲軒寒輕笑出聲,笑聲裏非常愉悅,不是那種假笑,而是發自肺腑的愉悅:“男人總是要有女人配的,我是蓉臻王,你是相府嫡小姐,我們的身份足夠匹對,我許你王妃之位,可好?”
“看來蓉臻王記性不好,剛說過的話又忘了,嘖嘖嘖!”洛韻惜嘖嘖嘖出聲,話語帶著譏諷,卻無絲毫的慶幸、喜悅,反而是高傲的很:“我洛韻惜隻娶不嫁,等到王爺想要成為我的夫妾時,找我便可!”
“這各國各地向來隻有男娶女嫁,我有心想嫁,就是不知道惜兒敢不敢娶了!”雲軒寒的話語裏半開玩笑半認真,讓人聽不真切。
現在的雲軒寒稱呼洛韻惜‘惜兒’稱自己‘我’,這個好像不想改了呢,覺得這樣的稱呼很好。洛韻惜更是沒感覺,一個稱呼而已,更何況她還不習慣稱呼自己‘臣女’什麼的,她沒給人行禮的習慣。當然,在那些場合,這些禮數免不了,不過在雲軒寒麵前已經不需要了,雲軒寒知道的太多了,又何必再掩藏自己的本性。
而且雲軒寒現在是越來越想要跟洛韻惜探討下去了,這個女子果真是越了解越想深入,越了解越覺得這就是個源源不斷的寶藏,隻有越深入才能得到更多、更好的寶藏,他想要這個寶藏。
而洛韻惜,在聽到雲軒寒這樣的打趣時,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洛韻惜的笑聲讓雲軒寒眉頭輕輕蹙起,倒是不知自己哪裏讓洛韻惜如此好笑了:“惜兒,莫不是想著日後跟我翻雲覆雨、雲遊四海而笑的不能自己了!”
“我說蓉臻王,你不是自詡不顧世俗、不顧倫常之人嗎,既然不顧,為何還要糾結這些。我是女子又如何,就算我放肆又如何,這大千世界,為何我就不能活出個自己。蓉臻王,你我本不同路,我不會幹預你們之間之事,還望蓉臻王莫要把我牽扯進去!”洛韻惜算是攤開了說,自己聽到了皇子與人密謀要殺了蓉臻王,如今這蓉臻王就在自己身後,他定是也聽到了,而自己,想要不被牽扯進去,雖然不大可能,但是賭一把總是好的,以免太無辜了。
可惜啊,洛韻惜是覺得自己無辜,是,雲軒寒也知道洛韻惜無辜,但是他從不對人手軟,不利之人殺無赦。而洛韻惜,他從未想過要殺了洛韻惜,沒有任何理由,不殺。隻因為他們是同類人,而他一直要找的同類人既然已經找到,那麼便該留在身邊才是。
第一次見麵,他便對她另眼相看,第二次見她,他更是覺得這個女人有趣,不但膽大妄為、更是跟他一般,不顧世俗、不顧倫理。第三次見麵,也就是這次見麵,他認定了這個女人,認定這個女人就是自己這一輩子要找的女人了。
這個女人很合他的胃口,性子跟他相差無幾,而且他看出洛韻惜不簡單,根本不是相府小姐所能比的。他探過洛韻惜的脈搏,沒有任何內力,但是,在這黑暗之中,一個女人該是尖叫、害怕,但是洛韻惜卻沒有,而且她很冷靜,步子更是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