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醒醒,你不能睡,不能,你不是說你隻娶不嫁嗎,你還沒娶我呢,你聽到沒有,你要娶我,醒過來,醒過來,不要睡,不要睡,啊……”雲軒寒撕心裂肺的怒吼出聲,聲音裏盡是悲憤,盡是痛苦,隻要洛韻惜沒事,他什麼都願意,夫妾就夫妾,她終究是他的便夠了,隻是現在,不,不可以。

不管雲軒寒再怎麼叫,洛韻惜就是醒不過來,而且洛韻惜那血紅的臉色、全身,也在洛韻惜閉上眼、吐血那一刻,全身變成了灰死色,紅色都慢慢變成了灰死色,這是死人的跡象。

看到這樣的一幕,雲軒寒眼底盡是血色、恨意,像是要全世界都為洛韻惜陪葬一般:“不,為什麼我沒事,為什麼我沒事,不是的,不,惜兒,惜兒……”

雲軒寒瘋狂的搖晃著洛韻惜的身體,伸手撫上洛韻惜的臉,一地黑色的血滴落在了洛韻惜灰死色的臉上。

就是這麼一瞬間,雲軒寒像是看到了希望,臉上盡是喜色,二話不說,抓起洛韻惜那隻碰過花兒的手,一口咬下,咬破洛韻惜的手,隻見毒血就這樣流了出來。

看著洛韻惜的毒血流出來,雲軒寒既緊張又害怕,他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他隻知道他跟洛韻惜的差別就是他的手被洛韻惜戳破放氣、放血過,而洛韻惜沒有。還有就是,洛韻惜閉上眼之前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的手,是這樣的,是嗎?

雲軒寒不知道這是不是個理,卻知曉這樣做不會有任何壞處,不試必死無疑,試有一線生機,所以,試。

就算是死,那也要死個明明白白、無悔。

雲軒寒緊緊的盯著洛韻惜的臉,看著洛韻惜臉上的灰死色慢慢消退,成了蒼白之色,雲軒寒臉上盡是喜兒,緊緊抱住了洛韻惜,嘴裏興奮道:“惜兒,惜兒,我就知道你會沒事,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離去,你怎麼可能甘心,你還有很多事沒做呢,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雲軒寒緊緊的抱著洛韻惜的身子,像是要把洛韻惜揉進他的骨血裏,跟他同聲同在,與此同時,雲軒寒再次把自己的內力輸進洛韻惜的體內。

慢慢的洛韻惜疲憊的睜開了眼,身上很暖和,因為雲軒寒的懷抱,因為雲軒寒的內力,隨即她那無力、虛弱的聲音響起:“果然,這,這東西還要放毒血!”

盡管洛韻惜的聲音再輕、再虛弱,雲軒寒還是聽到的,隻是洛韻惜已經清醒過來,雲軒寒很是興奮:“是啊,你真是太厲害了、太神奇了,這樣都能讓你碰對,果然,你是我的幸運星,你是我的福星,擁有你,這輩子都值了!”

“誰是你的,胡說!”一聽雲軒寒的話,洛韻惜就算再沒勁,也要說上這麼一句。

“你啊,這個時候你還能這麼清醒,看樣子你是真的沒事!”雲軒寒嘴角揚起了笑意,因為洛韻惜沒事了,不過他卻依舊緊緊的抱著洛韻惜,怕一放手洛韻惜就會沒了。#@$&

“太緊了,喘不上氣!”洛韻惜試圖想推開雲軒寒,難何身上沒有力氣,難何雲軒寒抱得太緊了。

“不,你冷,我也冷,取暖!”雲軒寒拒絕的很幹脆,而且理由更幹脆,取暖。

“我熱,還有,寶藏,我們受了這麼多苦,怎麼也不能就這樣回去了!”洛韻惜是不想耽擱時間,雲軒寒這樣抱著自己,洛韻惜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的。

不過也正如洛韻惜自己說的,吃了這麼多苦,要是什麼都沒得到,那不是虧大了,不行不行,找,就是死也得死的值啊。

“行,找,不找,我也不甘心!”雲軒寒總算是不舍的放開了對洛韻惜的懷抱,扶住了洛韻惜的腰,帶著洛韻惜往那片花海走去。%&(&

洛韻惜跟雲軒寒都沒有說中毒之事,也沒說毒解了沒有,這個還不得而知,總之短時間內不會毒發、不會有事就夠了,等出去再好好讓大夫看看。

而她們走向花海,那是因為這裏的東西隻有這些花兒最毒,而且如果機關真的要放在一個地方,那麼一定是一個讓人不敢靠近的地方,比如這嬌豔欲滴的花海,劇毒,讓人不敢靠近,偏生洛韻惜跟雲軒寒就是個啥都不怕的主,更何況他們已經中過毒了。

“惜兒,如果是你,你覺得機關會設在哪?”雲軒寒現在是很有心情跟洛韻惜聊天了,隻要洛韻惜活的好好的,什麼心情都有。

“最毒卻又無毒之地!”洛韻惜嘴角揚起了笑意,眼神已經看向花海的土地上。

“好個最毒卻又無毒之地!”雲軒寒高聲道,可見他的心情非常好,而且他已經彎腰,伸手去刨地上的土壤了。

洛韻惜也彎下腰,要幫忙,卻被雲軒寒阻止:“你閑著,我是男人,你總不能讓我這個男人都被你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