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第一時刻,洛韻惜想起了自己頭上有一支步搖,當下想也不想就拔下頭上的步搖金釵,一伸手、一使勁就狠狠的戳向馬的腹部。
那馬兒因為突然的疼痛一個踉蹌,猛地停住了腳步,又是一抖,因為是急速的往前狂奔,因為突然的停下來,由於慣力,狠狠的就把馬背上的木清鴻跟洛韻惜甩了出去。
木清鴻為了自己的安全一把把洛韻惜扔出去了,而他的身手好,一個翻身、一個跳躍,就重新坐回到了馬背上,也不管手中的洛韻惜已經被他自己扔出去,一把拉緊了韁繩,趕緊坐正身子,什麼都不管,已經騎著馬快速狂奔逃離了。
而洛韻惜是被木清鴻大力甩出去的,原本洛韻惜可以借用內力讓自己稍微平衡些,但由於體內的內力不穩,而且她還沒有完全掌握,根本不能很好的應用,隻是讓身子不再飛得更遠,已經在地上打滾了。
隻是洛韻惜落地的不是時候,沒有人騎著的馬匹像是受到了刺激,都狂奔了起來,一匹馬更是提著蹄子要踩向洛韻惜了。
眼看著馬蹄即將踩到雲洛韻惜的身上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如電光火石般的閃過,隻見那白色的身影隻是一彎腰,隻是長臂一伸,再看時,在地上的洛韻惜已經被人抱到了馬背上。
這人除了雲軒寒自然不作他想,而且雲軒寒伸手就把洛韻惜一個翻身讓洛韻惜麵對麵的坐在他的胸前,兩手同時拉住韁繩,讓洛韻惜依靠在他的胸口,讓他緊緊的擁住洛韻惜。
而那木清鴻此刻已經跑得很遠了,哪還有來時的威風凜凜,此刻就是喪家犬,這高傲在生死麵前也都是空談。
不過雲軒寒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了木清鴻,在木清鴻擒住洛韻惜,並那般的對待洛韻惜時,雲軒寒的好脾氣已經沒了。
隻見雲軒寒坐在馬背上,然後從馬鞍上取下那把大弓,裝上箭羽後,直直的瞄準木清鴻的背影,眼底盡是嗜血之色,然後便是快速的射出一箭,直直的穿透了木清鴻的腰上。
不過在生死麵前,就算疼的已經讓木清鴻無法承受,但是木清鴻的身子卻也隻是微微搖晃了數下、身子微微傾斜了些,便隻見他繼續拚命的往前跑去,一路上都灑上了他的鮮血。
而此時緊跟其後的陌遷等人見木清鴻帶著傷要逃跑,策馬便要追上前去,卻被雲軒寒給阻止了:“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盡管木清鴻現在受傷了,盡管木清鴻現在身邊沒有多少護衛,盡管這裏還是淩雲國的境內,但是木清鴻膽敢在淩雲國境內就大開殺戒,難保淩雲國內有人內外勾結。更何況木清靖也來了,這是就定然是做了最好的措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罪。更何況這裏是雲軒宇管轄的地方,要是追究起來,雲軒宇難辭其咎,畢竟是因為雲軒宇的監督不善才引起,又因雲軒宇的狂妄自大讓那麼多無辜的公子哥、小姐受難,這一切的罪責都該有雲軒宇擔下才是。
雲軒寒想著這些,心情好了一些,想著此刻懷中的洛韻惜,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
而雲軒寒想的這些洛韻惜自然也想得到了,這次怕是雲軒宇自作孽不可活了。
雲軒寒已經下令回去,陌遷等人已經先行一步,而此刻雲軒寒才鄭重其事的看向洛韻惜,雖然他臉上並無慌張之色,但是他的心都是提著的。
就在剛才,在木清鴻把洛韻惜狠狠拋出來的那一瞬間,雲軒寒的心就像是被刀狠狠的戳著,讓他的心都疼的已經快要麻木了。他很想飛身上前一把抱住洛韻惜,但他冷靜下來了,這般飛出去不一定能救下洛韻惜,還不如先讓洛韻惜滾落到地上。
第一次,雲軒寒的心揪著般疼,哦不,上次在山洞裏就有這樣的感覺了,看著洛韻惜受苦,他比洛韻惜更疼,他定可自己受傷也不想看到洛韻惜受傷,這般的洛韻惜讓雲軒寒有種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害怕、無助,但是洛韻惜給他的感覺更加的深刻,讓他打從心裏害怕。
“風塵樺呢,他不能出事!”洛韻惜知曉自己沒事了,想著的第一個便是風塵樺,風塵樺不能死。
隻不過這次事關重大,以雲軒宇這樣個性的皇子是寧願錯殺一萬也不肯放過一個。那麼在現場之人必定凶多吉少,不過想著風塵樺是辰風國的皇子,就算雲軒宇再有所不顧及,但還是不能這般行事,隻是侍香呢?
洛韻惜的擔憂並無道理,可是這話落在雲軒寒的耳中,雖然這話很正常很正常,但是此刻聽在雲軒寒耳中就怎麼都覺得別扭、刺耳,讓他有些不悅了。
這是因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某個無良的女人此刻想的竟然是別的男子,在自己懷裏的女人這個時候想著別的男子這讓雲軒寒如何不辛酸,鼻子一抽,那些冷氣正好證明了雲軒寒此刻非常不滿的心情,接著便是極其非常不滿的冷哼一聲:“那些人都死絕了,他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