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妙讚了,臣女惶恐!”洛韻惜再次起身,又俯身了。
“你這孩子,你當得起啊,坐,坐,放輕鬆些!”見洛韻惜有些拘謹,惠武帝開懷大笑道。
洛韻惜又坐下了,她可不是什麼拘謹,而是不想惹麻煩。
隻是洛韻惜才剛坐下,惠武帝又來了,而且句句針對洛韻惜,像是故意再整洛韻惜一般:“前些日子聽說洛小姐失足落水、死而複生、性格大變了,更是在成王府邀請眾公子哥、小姐遊湖上光芒大放、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比之那淩雲國第一才女思雨郡主還要有才華,這可是當真,朕還真想見識見識洛小姐的光芒呢!”
“臣女惶恐,當日臣女隻是恰巧運氣好罷了,臣女怎敢跟思雨郡主比較,隻是傳言罷了!”洛韻惜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起身對著惠武帝行禮,話語裏沒有討好或者是卑怯,有的隻是淡然。
而一旁坐著洛韻惜身邊的雲軒寒眼睛半眯,沒有看洛韻惜,而是看向惠武帝,眼底盡是危險之色。
雲軒宇看了眼洛韻惜,然後看向惠武帝,剛開始若說惠武帝隻是注意到了洛韻惜,問個一次兩次是無可厚非的,但這都已經第三次了,而且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犀利,怕是第四個也不會少了,惠武帝在針對洛韻惜?
許君顏也看出了不對勁,不過在惠武帝麵前,許君顏並不會過多袒護洛韻惜,否則惠武帝心中若是一個不高興,會殃及到她自己的,還是靜觀其變吧。
邱貴妃倒是一個看戲的,不管惠武帝對洛韻惜做什麼,她都不反對,她隻看戲。
當然,這些人的想法惠武帝自然不會在意,再次開口道:“坐下坐下,莫要拘謹,朕也隻是問問而已,坐吧!”
惠武帝這次出聲讓洛韻惜坐下,洛韻惜自然是要做的,而洛韻惜亦不是傻子,知曉惠武帝是有意針對自己,此刻坐下怕是馬上就又要站起來了,可雖然是這麼說,但洛韻惜還是要坐下的,至於等會然後回應,洛韻惜可不會再被當傻子耍了,事不過三。
當然,在洛韻惜坐下後,惠武帝又再次開口了:“洛小姐,不知道你落水一事可是自個不小心的還是……”
“父皇,飯菜都要涼了,涼了的飯菜難以入口,不知道父皇是準備怎麼辦,是要讓禦膳房吃重新再做一道菜還是把冷菜吃了?還請父皇明示!”而這次,不用惠武帝把話說完了,雲軒寒直接開口,話語裏帶著讓人壓抑的冷意,而且語氣裏似乎更是讓人壓抑的很呢。
雲軒寒突然出聲,為的是什麼,自然是為洛韻惜解圍的,而且這個圍已經解了。
洛韻惜知曉雲軒寒會出聲,就算雲軒寒不出聲,這次洛韻惜也不會再站起來了,就算麻煩些,這站也是萬萬站不得了,而現在有雲軒寒的幫助,自然是更簡單了。
因為雲軒寒的開口,惠武帝眉頭輕蹙,看向了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兒子,雲軒宇也看向了雲軒寒,眼底盡是陰晦之色,許君顏跟邱貴妃神情各異,什麼都未表態。
“那便用膳吧,大家都不必拘謹了,用膳,用膳!”惠武帝並沒有思考很久,而是一會兒便開口了,像是沒有發生戲弄、針對洛韻惜之事,更是沒有被雲軒寒打斷話,更是拿著筷子,已經用膳了。
惠武帝動了筷子,其餘之人自然也是一一動起了筷子。
一餐午膳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進行著,中間沒有發生任何插曲,午膳也很快結束了。
洛韻惜想走,不過惠武帝卻像是抓住了洛韻惜一般,就是要揪著洛韻惜不放:“洛小姐,今日禦膳房的飯菜你覺得如何?”
“禦膳禦膳,這自然隻有身份尊貴之人才得以享受,臣女今日有了這福氣,自然是欣喜品嚐,所謂色香味俱全,怕是也不過如此了!”洛韻惜再次沒有坐起來,而是坐著開口,而且連那套虛禮也懶得說了。
這是客套還是討好,似乎都沒有,這話若是從別人嘴裏說出,那真的就有可能是客套、討好了,但是從洛韻惜嘴裏說出,這樣的感覺硬生生的被人抹去了
這般的洛韻惜自然除了雲軒寒外,都是讓人有些意外的,不過雲軒宇跟惠武帝最先回神,許君顏跟邱貴妃其後。
“哦,那這麼說來,洛小姐對禦膳房的夥食挺滿意的!”惠武帝似笑非笑的,話語裏聽不出喜怒哀樂。
而雲軒寒,看著惠武帝盯上了洛韻惜,眼底一絲不屑劃過,隨後便是半眯著眼,準備隨時搭救他的王妃。
“非也!”誰知洛韻惜竟然反駁了惠武帝的話,這讓惠武帝、許君顏、邱貴妃以至雲軒宇都是一愣,隻有雲軒寒一直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