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等惠武帝開口想要把這事掩過去,洛韻惜已經開口:“皇上,臣女說的是真是假,當時有四個人在場,臣女自然不能為自己作證,臣女的表姐有不適合為自己作證,此刻曹小姐似乎不願意開口,那麼隻能找郡主了,還望郡主告知皇上,我說的可有添油加醋?可有多一個字或者少一個字?”
洛韻惜這話是說給惠武帝聽得,告訴惠武帝,她從來不狂妄,她隻是從來都是拿事實說話而已。
惠武帝原本想說的話都隻能咽回肚子裏去了,而且他若是剛剛沒看錯,他最得意的兒子居然在嘲笑他,他居然被一個女娃子弄得啞口無言,作死。
當然,洛韻惜這話也是說給成思雨聽得,成思雨也確確實實、認認真真的聽了,她所聽到的內容確實跟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而且自己當時有沒有說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那承認又如何。
這不,成思雨上前給惠武帝行了一禮才道:“回皇上的話,洛小姐說的跟當時的對話相差無幾,當時臣女也不想洛小姐、許小姐跟曹小姐繼續吵下去,因此就想著法子把曹小姐帶走,這樣洛小姐、許小姐跟曹小姐便不會繼續吵下去了。但誰曾想洛小姐跟許小姐居然偷聽我跟曹小姐的談話,這才會誤去了東南方向的樹林,這說來說去,若真的按嚴格的意義上講的話,那我們四個人誰都有錯!”
成思雨說的大義凜然,好像事事為別人著想,但事實上卻是事事把她自己說成是如何大人大量之人,如何菩薩心腸之人,而把洛韻惜跟許芊芊說成多麼斤斤計較之人。
而且成思雨說的是洛韻惜跟許芊芊偷聽,跟她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要錯,洛韻惜跟許芊芊的錯才更大。
成思雨這麼說,惠武帝自然是要接下來的,但是看戲的雲軒寒開了口:“東南方向的樹林,隻要來過這裏打獵的人都知道東南方向去不得,本王倒是想問問郡主跟曹小姐是如何知曉本王還有三皇兄等人在東南方向的樹林!”
雲軒寒一開口直接便戳中了要害,直接問出了最犀利的問題,而且眾人也往這個方麵想去了。
自然,洛韻惜有抓住了這個錯處,她想要開口,不過雲軒寒更快罷了。
自然,聰明人也知道要在這個地方反駁,不過不聰明的人是想不出來的。
而成思雨,沒料到雲軒寒會這樣問,一時間愣住了,不過成思雨很快便回神了:“蓉王爺,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是曹小姐告知與我,至於曹小姐是如何得知的,那隻能問她自己了!”
成思雨把所有罪責都扔到曹夢婷身上了,把她自己也說成了一個無辜者。
“皇上,不久前曹府家丁出來作證,還望皇上把那家丁喚上來,臣女有話要問!”洛韻惜看向惠武帝,直接開口。
惠武帝看了眼自己旁邊的李公公,李公公扯著尖細的嗓子大聲道:“宣曹府家丁上前答話!”
洛韻惜要問曹府家丁話,眾人不明白洛韻惜要打什麼主意,但都靜觀其變。
期間,洛韻惜看了眼雲軒寒,雲軒寒要也看向了洛韻惜,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什麼都不說。
洛韻惜跟雲軒寒小小細微的舉動,還是有很多人看到的,不過誰都沒說什麼,包括風塵樺、雲軒宇、成慕海等人。
不一會兒,那個曹府家丁緩緩上前,跪在地上給惠武帝行禮了:“奴才……”
“夠了,此次喚你前來是有話問你,你隻管如實答來便是!”雲軒寒不給曹府家丁行禮的機會,隻是不想曹府家丁有時間想如何對話、答話。
當然,雲軒寒打斷了曹府家丁對惠武帝的行禮,自然是不給惠武帝麵子,但雲軒寒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有心人想要找雲軒寒的麻煩都找不了了:“父皇,想必您跟兒臣一樣,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既然如此,還望父皇原諒兒臣免了這奴才的虛禮!”
雲軒寒都這麼說了,雖然同樣可以治罪,但若是惠武帝都不追究了,誰還能說個不字,畢竟雲軒寒已經給了惠武帝台階下,也給了足夠的麵子。
“虛禮便免了,還是說正事要緊,便依了老四的話!”惠武帝瞪了眼雲軒寒,一本正經道。
而雲軒寒故作未曾看到惠武帝的眼神,一臉笑意道:“既然如此,兒臣多謝父皇了!”
雲軒寒自然是毫不含糊,轉而看向洛韻惜,溫柔、深情道:“惜兒,想問什麼便問吧,有我,我一直在!”
雲軒寒的深情再次讓眾人羨慕嫉妒恨了,而洛韻惜卻坦然的接下,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因為在洛韻惜的字典裏就從來沒有矜持這個字眼過。
“好,我會盡快解決!“洛韻惜看向雲軒寒,眼底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