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副將見蓉臻王體諒他,臉色剛要露出喜色,老將軍已經怒道:“洪副將,你是老夫的老部下,你不需要顧著老夫,回答蓉王爺,你好好回答!”

老將軍這麼一說,洪副將臉上又露出了難色,但是最後他還是開口了:“蓉王爺一生光明磊落,這自然是不用說的,蓉王爺根本沒想過奪走鴻武營的兵權,盡管這個時候蓉王爺可以拿走鴻武營的兵權,但是蓉王爺並沒有這樣做。而蓉王爺的屬下,他們真沒對末將等人做什麼,不但沒做,他們的君先鋒等人還教導我們,教我們如何應敵、如何應戰,末將等人學到了好多,末將等人真心感覺蓉王爺的屬下!”

洪副將一口氣說完了,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他沒有說假話,沒有虛誇,總之事實是什麼樣的他就怎麼說。

洪副將一口氣說完了,那些老將軍的老人瞬間就有了愧疚感,因為,因為蓉王爺跟他的屬下是真的教了他們這麼多,可是,可是他們居然狼心狗肺了,可他們居然,居然還想跟恩人作對,他們真的是太過分、太不要臉了。

這些老士兵、老將領都覺得愧疚的很了,什麼都不敢說、不敢看、不敢抬頭了,他們有愧。

洪副將的話激起了這些人的愧疚,雲軒寒等人看到了,老將軍也看到了,正因為看到了,他眉頭緊蹙了,自己這些老部下不可能說謊騙自己,這番摸樣,怕是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屬實。

老將軍心中有數了,但是他女兒的賬絕對要算清楚:“是,你蓉王爺確實頂天立地,你的屬下確實也是好人,但是這裏邊不可能個個是好人,蓉王爺,今日老夫就把話挑明了說,老夫決不允許任何人對老夫的女兒不敬,如今老夫的女兒已經去了,但是傷害她的凶手,老夫絕不放過!”

老將軍說的大義凜然,話語裏更是明白的很,那就是跟陌遷勢不兩立,今日不是陌遷死就是他老頭子亡。

老將軍已經把話擱在這了,眾人也聽到了、聽明白了,該怎麼做、該怎麼辦,就這樣來了。

“老將軍,本王就問一句,這插進你女兒胸口的箭是從哪裏射出來的?你又看到是誰射的了嗎?”雲軒寒也懶得跟這些人多說,說多了沒勁,說多了隻會浪費他的時間。

而雲軒寒的話一問出來,這可是關鍵啊,當時,當時是誰射的箭啊,沒看到啊。

“肯定是你們的人!”老將軍含糊其辭的說了句,因為他沒看到人。

“陌遷也受傷了,那本王是不是可以認為是老將軍的人暗中放箭的?”雲軒寒又說出了這麼一句。

眾人一愣,老將軍已經極快的反應了:“說什麼混賬話呢,老夫怎麼說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這種暗箭傷人的賴招老夫才不屑碰,你莫要誣賴老夫!”

老將軍答得極快,也答得非常有道理,不過這個有道理可不是這麼說說的,這口說無憑啊,人家也說不是,可你不信啊,你不信人家,人家又何必信你。

“是啊,老將軍是這樣說不錯,但是你可曾看到是本王的屬下對你女兒放箭的,沒有吧,既然沒有,你又怎麼能這麼肯定的說就是陌遷幹的,老將軍,麻煩你好好想想!”雲軒寒的話裏沒有趾高氣昂,有的頂多是不耐煩了。

老將軍想要反駁的,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一時無人說話,都這樣站著了。

而這時,木清靖跟雲軒宇從主帳營裏走到門口了,看到這樣的陣仗,兩人心中的想法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蓉王爺,既然你這有事,本太子改日再來,告辭!”今日可以走,木清靖自然是不會浪費這樣的機會的,而且若是這兩幫人打起來,那自己就是受益者,既然如此何必急於簽約呢。

木清靖臉上沒有什麼欣喜之色,但是心裏有啊,而且明眼人都知道呢。

雲軒寒自然是要開口說不忙,先跟他辦完事也成,多逗留一日他就不舒服了。

隻是雲軒寒不想逗留,雲軒宇卻很想:“太子走好,老四今日怕是真的有事要做了,抱歉抱歉,太子還是改日再來吧!”

雲軒寒沒開口,雲軒宇開了口,而且直接把木清靖送走了。

木清靖自然是抓緊機會就走了,雲軒寒是想要攔下木清靖,但是雲軒宇在這,雲軒寒知曉自己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如今先解決眼前事才行,如今更是不能讓雲軒宇這個混帳置身事外了。

“三皇兄,今日之事你也別走,不管跟你有事沒事,你就在這好好看著吧!”雲軒寒叫住了雲軒宇,在雲軒宇眉頭輕蹙之下開口:“對了,你的屬下呢?”